殷舒白觉得脸有点疼。
他盯着嬉皮笑脸的顾炘音,寒声:“……你给我闭嘴。”
离暮雪一剑鞘将人拍回了天启宗队伍,嫌弃一乜:“你是晕船时连着脑子一并吐出去了么?”
顾炘音挨了一记打,就装模作样地搭着殷舒白的肩喊起痛来,又说离暮雪的话伤到他心了,他要自闭了。
演得很逼真,可惜没人接他的戏,连殷舒白都把肩一抖,完全不想承认这货是他师弟。
闹腾的人来来回回折腾一通,接下来的路程可见不会冷清了。
周围金黄银杏反射日光,明亮又璀璨的。
离暮雪垂眸抚着手腕上多出来的那个简单质朴的木镯,抚着上面刻着的字迹,半晌后才将有关阿离的那段经历放进了记忆深处,正色同众人道:“前路漫漫,不要在此地逗留了。
走吧。”
裴子夜和洛星渊的目光从离暮雪的手腕上收回来。
他们都看到了方才那一瞬间,师姐眼底显露出的那点失神,心中不免有些黯然。
只是两人都没有就此表现出什么,裴子夜温声应了离暮雪的话,于是玹瑛城与天启宗两派数十人一道下了此处山坳而去。
隔着莽莽榛榛的林子,萧寂远远地立于山巅,看着这一行蓝白错落的人渐行渐远。
玄黑的衣料猎猎而动,他站了许久,低眼看了看手心的那粒鲜红的血石。
他记起当时将之从离暮雪手里抢过来的场景,记起交手时,他们二人对彼此都没有留余力。
他将这段记忆重溯了好几遍,沉着嘴角,眼中晦暗。
他们注定不是一路人,短暂地同行了片刻也只不过因为自保需要。
她有她想达到的高度,同样,他也有。
那么既然到了该分别的时刻,便也不必再徘徊逗留。
萧寂握拳将这粒血石收了回去,屈指吹了声口哨召回他的部下。
玹瑛城和天启宗的人已经看不见了,他负手而立,在等阿楚及其余部下前来会合时眯眼望向天空,自嘲地想:原该再向她索要山洞中寻到的东西的,竟也忘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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