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情牵连啊,果真还是最令人头痛的东西。
思之无果,离暮雪颇有些烦闷地出门去劈悬臬山了。
这一劈就又劈到了天黑。
山石炸裂的轰轰隆隆的巨响总算在夜幕笼罩下来后止息,玹瑛城上下不免都松了一口气。
年纪大的老头子们擦干净被震得撒了茶水的台面,年纪轻的小伙子们也总算可以绕山脉完整地御剑飞行一圈。
悬臬山怎么就不知道裂上几天别太快恢复原貌,让大家伙都能歇一歇呢?
众人叹气。
后山垂钓的离啸山和木喻霖收起挂了一天却一无所获的鱼竿。
“师兄,雪儿最近修习得这么辛苦,你也该劝她注意休息才是。”
木喻霖叹了一声,望着在月色下堪堪恢复平静的湖面,望着在成片的涟漪散去后余悸方消的鱼儿们。
“成天这么劈悬臬山,谁能吃得消啊。”
离暮雪是吃得消的,吃不消的是他们这些被波及到的受害者。
每天都哐哐哐地炸,耳朵都快要聋了。
离啸山假装听不懂木喻霖的言下之意,端着手从湖边石墩上站起身,掌门的广袖华服映照月光,威严又气派,流光溢彩,仿佛即刻就要升仙。
“悬臬山本就是用来劈的,又劈不坏。”
“饶是如此,也不能每天不间断地劈啊。”
木喻霖也端着手跟上去,又叹了声气。
离啸山乜他一眼:“怎么,怕我家女儿修为太高,你那徒弟追不上?”
他冷哼了一声:“既是担心追不上,他就该越加勤奋地修炼才是,哪有让你来挡着不让雪儿提升的道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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