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不至于!
?非常至于!
过个几十年,像你们这种老光棍,要么去养老院,要么就得拖累国家,等着吧,到时候你就知道了,国家得给你们这种人编号,光棍一号,光棍二号,等编到你这儿,指不定都光棍几万号了!
国家给你们都关到光棍所里头了,就跟坐监狱似的,统一管理,你以为多好呢。”
楚毅眉眼淡漠,像是没怎么听进去,楚母看在眼里,气更是不打一处来,“我就不明白了,人小陈哪里不好,处也处这么久了,去民政局领张证是能要你命啊,别跟我扯什么‘没感觉’,我对你爸当年倒是有感觉,你看你妈现在过得咋样。”
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地响着,楚母抬头看了一眼,18:37,像有一种无形的征兆,她想到了很多年前的一件事。
这些年,她也时常在想,做人还是不能太过争强好胜,事事都追求完美的,那不是人,那是天生的自虐狂。
“你以前不是也处了个小对象嘛,那时候我可没逼你,早知道你现在拧巴成这样,当年我就……”
楚母还想滔滔不绝往下说,楚毅打断她:“你几点回去?”
“我一会儿就走。”
楚母看着自己的儿子,犹犹豫豫地开口,“你那个小对象还在北市吗?”
楚母现在的想法何其简单,甭管是不是外地人,念没念过大学,只要他儿子喜欢就行。
楚毅嚼着一块竹笋,有点食之无味,抿抿嘴撂下筷子,跟他妈说:“不早了,我送你回去吧。”
楚母的脸冷却了下来:“用不着你送,我自己坐车回去。”
她挎上自己的小包,临走时,嘴巴里还在喋喋不休,“迟早要被你们老楚家的人给气死,谁让我命不好呢,到哪儿都惹人嫌……”
楚母一走,屋子里登时安静下来,楚毅卷起袖子,把桌上的碗筷堆放到水槽里,拧开水龙头,愣了几秒,又给拧上了。
他套上外套,拿着车钥匙出门。
下楼那会儿,他妈还没走,就在楼底下站着,跟一个同她差不多年纪的女人在说话。
楚母见了他,扭头就问:“你去哪儿?”
“出去有点事。”
楚母叮嘱他开车小心,转回头跟那妇女说:“那就是我儿子,一表人才吧,都三十多了,还没对象呢。”
中年女人向来热衷于聊八卦,那妇女感兴趣道:“不应该呀,做什么工作的?”
“医生啊,在省人医上班,挑得要死,不知道给他介绍多少个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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