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靳辰挪去玻璃窗前,眸光落在了那张孤单的病床上。
后脑开了刀不能平躺女人是侧躺着的,后脑的绷带上还能看到醒目的血迹,她就那么静静地在那儿,嘴巴上盖着氧气罩,小巧玲珑的脸蛋白成了面粉色看不到任何血色。
贺靳辰耳边仿佛响起了玻璃破碎的声音,那是心碎的声音。
看到夏凉这般模样他的心早已经碎成了渣,心脏像是被人揉成了一团很痛,浑身都跟着疼了起来。
他额角绷紧许多隐隐可见青黑色的筋,双手攥成拳头指尖陷进肉里,手心红了一片。
良久才转头看一旁正在辩解的白恬,有气无力地回应了句:“我是气我自己。”
他怎么舍得生凉凉的气呢?
他气的是自己,气自己连她身体出了问题都不知道,气自己当初没有狠下心逼她好好做体检,气自己什么也做不了!
呵!
这会儿知道愧疚了,早干嘛去了?
看贺靳辰一副抓心挠肝的恼恨模样陈靖远心头的火气忍不住沸腾,只觉得很虚伪。
用鼻音“哼”
了一声,不怎么好气地开了口:“五年前她一个人手术的时候不见你出现,五年后她再次手术你还是没陪在身边,现在跑来这里上演什么自责愧疚的戏码给谁看?”
他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故意不来而是不知情,可心底里就是看不惯,就是替夏凉鸣不平。
“你是谁?”
贺靳辰看了眼眼前穿白大褂的男人,他带了口罩看不清脸只能看见双很像狸猫的蓝色眼睛,随后眸子微眯了一下带着被人挑衅到的不悦。
若只是个普通医生大可不必干涉患者的私事,这个医生似乎很关心夏凉的事,他的话是在给夏凉鸣不平,直觉告诉他这个男人有问题。
“贺大神,他是陈医生,凉凉的手术就是他做的。”
眼看两人快要打起来白恬跨到中间把他们隔开才给贺靳辰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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