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”
余舟猛地惊醒,吓得出了一头冷汗。
“做噩梦了?”
裴斯远拿着布巾将他额头上的冷汗擦掉,温声道:“梦到了什么?”
余舟心有余悸地看着他,道:“梦到琴师受伤了,流了好多血。”
裴斯远目光一黯,而后伸手在余舟鼻尖一点,道:“你胆子这么小,可怎么办啊?”
“这也不怪我。”
余舟想起自己先前被那琥珀吓得呕吐昏迷一事,有些窘迫地道:“那东西确实很吓人啊,我先前还差点上手摸了。”
裴斯远一手在他手腕上轻轻摩挲着,安慰道:“已经让他们收走了,忘了吧。”
“你说……侯爷为什么说要把那个琥珀送给我?”
余舟不解道。
裴斯远目光微闪,道:“他就是个疯子,疯子做事有什么可讲究的?”
“也是。”
余舟叹了口气,想到昏迷之前听人说平西侯已经死了。
他想着那人毕竟是裴斯远的伯父,哪怕对方十恶不赦,但裴斯远心中应该多少还是会有些难过吧?念及此,他伸手在裴斯远手背上拍了拍。
裴斯远一怔,半晌后才反应过来余舟这动作是什么意思。
他心中一疼,险些没收敛住情绪。
“还难受吗?”
裴斯远问道。
“不难受,就是有点恶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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