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舟趁着他们说话的工夫,悄悄打量了平西侯一眼,见这个平西侯看着还不到五十的年纪,长相颇为周正,气势更是不凡,属于典型的威严型长辈。
大概因为是伯侄的关系,平西侯眉眼间和裴斯远还有些相似,但并不明显。
裴斯远长相更为俊朗一些,眉目间的锐气也更盛,不像平西侯那般温和内敛。
“侯爷,公子这次来特意给您带了寿礼呢。”
管家从旁道。
他倒是没见着寿礼,但方才传话的人说了,他自然要借机先献殷勤。
平西侯闻言面色稍缓,问道:“你倒是有心,带了什么过来?”
“嗨,家里人上街买东西时附赠的花瓶,我看挺好看,就给伯父带过来了。”
裴斯远道。
他说这话时态度散漫,但一旁的余舟却在听到“家里人”
这几个字时,心口猛地一跳。
余舟明明也没做什么亏心事,但这会儿便觉面对裴斯远的伯父竟不由有些心虚了起来。
“就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。”
平西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一眼,又道:“你爹前几日还来信,说让我替他好好管教你。
我看你这副样子,就是因为没成家,家里无人管束着你。
来日我做主让人请个媒婆,说什么今年也要将你的婚事定下来。”
裴斯远目光一滞,笑道:“伯父都说了,我这浪.荡样子就是烂泥扶不上墙,哪户人家能看得上我?再说了,我整日在外头厮混,身.子早已不清.白了,何苦去玷.污人家姑娘呢?”
余舟闻言吓得手心都冒出了冷汗,生怕裴斯远当场就指着他说是他夺了自己清.白。
好在裴斯远还有分寸,话说到这里就住了嘴。
但尽管如此,平西侯也让他气得脸都白了,竟直接让管家将人撵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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