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弄两身干净的新衣裳来。”
裴斯远一边带着人朝里走,一边道。
那伙计忙应声去了,看起来对裴斯远颇为殷勤。
余舟跟着裴斯远穿堂过院,最后经过一条狭窄湿润的小道,停在了一间屋子的门口。
“放心吧,我在这里也是包年的贵宾,他们准备的衣服都是新的,泡澡的盆子也都是没给别人用过的,干净着呢。”
裴斯远道。
“泡澡?”
余舟一怔,这才反应过来,裴斯远带他来的地方是个澡堂子。
“我不泡。”
余舟下意识拽住自己的衣襟道:“你自己泡吧。”
裴斯远挑了挑眉,问道:“为什么?这可是京城最豪华的澡堂子,普通人来了都没有单间的,都得去外头跟人下饺子。”
“我不泡。”
余舟固执地道。
倒不是他矫情,而是因为他后腰那晚被裴斯远握出来的淤青,这会儿还没散尽呢。
这种淤伤向来都好得极慢,要想彻底看不出来估计还得过些日子。
若是他和裴斯远一起洗澡,裴斯远定然会怀疑。
毕竟,那淤伤的位置太敏感了,说不定还能看出裴斯远手的轮廓。
届时裴斯远若是伸手比划一下,那可就什么都瞒不住了。
“我真的不用……我回家再沐浴。”
余舟佯装镇定道。
两人立着的过道并不宽敞,这会儿说话时两人离得极近,裴斯远低头便能看见余舟因为紧张而微颤的长睫。
他发觉余舟的胆子真的很小,每次被他三言两语那么一逗,就会怂得像只待宰的小猎物,连逃跑都不敢。
“为什么不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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