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见裴斯远背上布满了血痕,几乎没有一块好地方。
有几处血痕甚至交叠在了一起,哪怕恢复了两日,看着也依旧有些触目。
“疼吗?”
余舟问道。
他问完了又觉得这话有些可笑,伤成这样怎么可能不疼?
但裴斯远这两日一直和他待在一起,他就没听对方叫过一句疼。
“心疼我了?”
裴斯远问道。
余舟闻言也没否认,拿过软布巾沾了伤药,轻轻地抹到了裴斯远的伤口上。
他怕弄疼了对方,动作十分谨慎,几乎每一下都克制着力度。
那伤药是裴父行商时带回来的,极其珍贵,抹到伤口上之后隐约带着一股清凉之感,并不会给伤口带来灼痛感。
反倒是余舟的动作太温柔,令裴斯远背上不住传来微痒的感觉。
裴斯远起先还能从容不迫,到了后来便有些心猿意马。
一想到在他后背一寸一寸仔细抹药的人是余舟,他呼吸便忍不住有些微窒。
“疼吗?”
余舟听到他呼吸有些粗.重,小心翼翼问道。
“不……不疼。”
裴斯远身体一僵,不自然地整理了一下衣服,“你继续。”
余舟并不知这上药抹上是什么感觉,只当裴斯远是被药刺激得伤口疼还不承认,于是在给裴斯远上完药之后,他一手扶住裴斯远的肩膀,往前凑了凑,朝对方伤得比较重的那几处吹了吹。
肩膀上突如起来的微热触感,伴随着脊背上的麻.痒,令裴斯远脑袋瞬间一片空白。
他一手扯过自己方才脱.下的里衣挡在身上,面上瞬间浮起了一层红意。
“别……别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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