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是怎么醒来的,她睁眼时天刚微亮,身下的床很熟悉,她已躺过一次,看到天棚的景象她也不再惊讶,垂眼一看,眼前也是眼熟的掖得很好的被角。
昨夜的记忆一下涌入脑中,她坐起身往旁边看去。
那人蜷缩在椅子中,身上盖了一条毯子,只一颗头露在外面,她略略放心,却滋味难言。
这人对他自己的伤势没点数吗?深夜最脆弱的时候,就在椅子上将就一夜,本来今日能好一分的,这样一来又要加重两分。
她坐在床上瞪着他,脸颊还有些气鼓鼓的,突然意识到什么,她摸了摸脸上的伤。
伤口已经一点也不疼了,摸上去有些凝露的触感,她沾了一些,放在鼻尖嗅了嗅,一瞬便扬了眉。
这人不是有好药吗?效用虽然比他给他自己用的黄灰药粉差了些,但是胜在痛意轻,还不会留疤,还有就是比那药粉贵了百倍不止。
她又看向还在熟睡的人,想起他昨夜让她走的话,难道是他知道有杀手要来,所以用疼痛保持神志?
听见院中的马嘶声,她垂下眼,这确实是这人一贯的做法。
作者有话要说:
祝大家元旦节快乐~
第30章
她掀开被子下床,才发现衣侧的异样。
两边手臂上的伤都被包起来了,淡杏色的麻布在扎口处撕成条,不仔细看,还以为是衣服自带的飘带。
她脸上显出浅笑,伸手摸了摸飘带,余光落在右手的小臂上,那里细丝合缝地被包了起来,麻布一圈一圈地往上缠绕住整条伤口,轻巧而不厚重,完全不影响行动。
她眼中浮出满意的神色,穿上鞋走到椅子旁,弯身看着还在沉睡的人。
她先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,微凉,然后蹲下身,手从毯子一角伸进去,找到他的手腕握住,细细地把脉。
他的手是温热的,脉搏平稳但不清晰,她看向他的脸,鼻梁高挺,骨相优越,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鼻尖。
原本面色还极沉静的人,被凉气一激,眉头微蹙,羽睫轻动,接着缓缓睁开了眼。
等眼中的模糊散去,入眼就是她温柔的神情,他呼吸变缓,下意识地想抬手触碰。
却猛然顿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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