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遮把没被缠住的头发撩开。
柔软的发丝从他的指间划过,触手凉凉的,像绸缎一样。
隐隐的果香不断飘过来,像桃子的味道。
碍事的头发全都被拨开,露出那一缕缠在纽扣上的发丝,以及发红的耳朵和白皙的颈项。
傅遮的视线略微停顿,然后移开,去解缠住的头发。
他刚动,郁晚襄倒吸了一口气,泄愤似的抬手在他的大腿上掐了一下,用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娇软的声音抱怨说:“疼啊,轻一点!”
人的心和身体的状态有时候是完全可以分离的。
比如心软得像被羽毛拂过一样,腿部的肌肉却可以是紧绷的。
卷毛隐约听到后面有什么不可描述的动静,暗戳戳回头。
只见傅遮低着头,郁晚襄的脑袋拱在他怀里,两人的姿势要多暧昧有多暧昧。
操啊。
这大清早的,搞这么刺激。
余光看到卷毛,傅遮抬眼扫了过去,把桌上的英语书立了起来,挡住他的视线,随后又把郁晚襄桌上的书也立了起来。
“……”
卷毛默默把头转了回去。
“傅遮你他——”
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被郁晚襄忍住,“干什么呢!
能不能快一点。”
傅遮替她把没说完的脏话说完整了:“你要是再乱动,我他妈就不能。”
这是郁晚襄“你到底剪不剪??”
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生硬了,郁晚襄又换上温和的语气重新说了一遍:“我的头发昨天被殷黛月揪掉了好多根,今天怎么能再被剪呢,被剪了就不好看——”
“好了。”
傅遮淡淡的声音响起。
郁晚襄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脑袋,发现头发真的没有被牵扯住的感觉了,放心地抬起了头。
低头低了那么久,她的脸上有些充血。
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,看到傅遮手上拿着一颗透明的纽扣。
她又往他身上看过去,发现他校服衬衫的第二颗纽扣没了,第一颗和第三颗纽扣间漏了一块,隐隐能看到一点点锁骨,神秘、禁欲。
真是捂得越严实越让人想窥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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