jaffern认真的纠正:“是drjaffern。”
reid摇了摇头,说:“当年耶鲁开除你的时候,一并将你所有的学位取消了,抱歉,我想,我只能称呼你为rjaffern。”
慈祥和蔼的老先生眼角下垂,目光中竟透着几分阴郁,他没有说话,翘起了二郎腿,换了一个更加随意点的姿势。
没有身份被揭穿的尴尬和气愤,他坦然的配合着博士撕去自己表面的伪装,重新变回了那个阴鹜、疯狂而克制的狂热者。
reid将邮差包中厚厚一叠的资料放在桌上,推向对面,说:“我查了很久,当然,你很谨慎,中间更换了很多的身份,也许有意无意进行过整容手术,甚至有几个还拜托人做了死亡记录,但是……”
“但是你还是查到了。”
jaffern突然笑了起来,眼角的鱼尾纹深深浅浅如同树木的年轮,他说,“那又怎样?要逮捕我吗?那也至少给我一个罪名吧?drreid”
他施施然看向博士,目光澄亮,带着稳操胜券的蔑视。
当年绑架案只有几个人的口供出现了他的身影,法官在判刑的时候甚至否定了他的存在。
后面他的行为,小心谨慎,游离在法律和道德的边界,至少在美国的法律上,他不会是一个罪人,或者罪犯。
reid点了点头,说:“你说的对,我无法将你定罪,至少现在不能。”
jaffern轻轻“哼”
了一声,重新将文件推了回去,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,reid开口说:“我不能,但是jaces可以。”
老人有些愕然,他理了理袖扣,重新坐回位置上,神情凛然,苛刻的审视着对方,他的脊背不像年轻时那般笔挺,曾经遭受的病痛消磨了他的健康和青春,可他下巴内敛紧绷,目光灼灼,神色倨傲的像是掌握丛林生死的王者。
reid平静的回望,棕褐色的眼眸闪着冬日的暖阳金灿灿的光,却流动着冰冷的隐忍的愤怒。
他淡淡的质问:“什么学者会对一个五岁的孩子洗脑?什么样的师长会把自己和一个孩子的情感联系定义为爱情?什么样的人会在暗处像一只苍蝇一样偷窥朋友的人生?rjaffern,不如你来告诉我,你对jaces的定义到底是什么?心理医生?师长?朋友?还是,爱人?”
jaffern沉默着,他看清了博士眼中的嘲讽,可什么话也说不上来。
他发表上百篇关于认知关于心理关于神经的论文,上千个专业的名词从他的大脑闪过,却没有一个可以将这些荒谬的情感下达一个明确的定义。
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或许,或许是第一次见面,那个男孩不再是自己完成研究的手段和数据的来源,他的存在甚至超越了自己生命的本身。
在这些无法建立的关系中,唯一明确的是自己的懦弱和贪婪。
与jaces所产生的共鸣,也许只是自己的一腔情愿,是潜意识里逃避现实的力量迫使自己在内心塑造的假象。
jaffern回望年轻的博士,他突然反应过来一开始reid所说的那些故事,那些他自己的成长历程,不过就是另一个自己而已。
他们同样孤独,同样清楚人性经不起任何的考验,对曾经自己所缺失的,也对现在自己所做不到的,内心满是失望透顶的悲凉。
只不过他很年轻,不像自己,满头银发,年华老去。
恰恰相反,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握着jaces的手得到亲友的祝福,与他共老。
无数个窥伺青年的夜晚,他都会幻想如果自己年轻二三十岁故事会不会就是另外一个走向,或者干脆自己再年老一点,在jaces出生的那年死去,后面就不会再有如此的纠结。
久久沉默之后,jaffern干涩的开口: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
reid缓缓的松了一口气,问道:“jaces、leve、natalie,他们小队里还有一个人,deantavouris,系统里的记录显示他死于当时的爆炸,是个意外。
但其实不是,对吧?”
jaffern一怔,说:“你怎么知道……”
“leve、natalie失踪,他们怀疑jaces。”
reid有些挫败,说,“我查过他以前的记录,那个任务一些关键的信息被人为删掉了,ueller说不是他的授权。”
可那些被删除的信息现在极有可能成为了证明jaces清白的关键所在。
jaffern突然笑了起来,他意识到reid过来找他的目的,这让他感到愉悦,就像rossi是jaces小时候绑架事件唯一的见证者一样,现在的他,也成为了jaces当年那段不为人知历史的唯一知情人。
他支着下巴,说:“我当然可以告诉你,不过,我有个要求。”
“什么?”
“侧写我。”
“为什么要隐瞒执行经过?这样做对你们并没有任何好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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