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白玉堂切肉的这段时间内,赵寒烟把剃掉羊里脊的痒脊椎切段,加豆豉,桂皮,小茴香等十几样香料和药材一同闷煮,做成清汤羊蝎子锅底。
王朝和马汉等人把苋、香菜、茼蒿,几样山野菜和野蘑菇清洗干净之后,就笑着端过来请赵寒烟检查,合格之后才会离开。
白玉堂有剥好了虾,赵虎等人此时已经离开。
白玉堂又问赵寒烟还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。
“不用了,别的地方你们都帮不上,和赵虎他们一起歇着去。”
赵寒烟建议道。
“和他们没趣。”
白玉堂靠在窗边,就看着赵寒烟把虾肉、鱼肉的捣碎,加各种作料,做成了一颗一颗的丸子。
她还炸了豆腐,切了豆皮、笋片,备了猪脑、羊肚等等。
酸梅汤和百果酒都一起准备好。
白玉堂看着很想吃了,因不想偷偷咽口水,就去端了杯茶,假意喝了一口。
赵寒烟折腾小半个时辰后,总算把一应东西都准备齐全了。
因为太过忙活,额头上出了不少汗,赵寒烟一时找不到帕子,正要用袖子抹额头,就见一方白帕出现在眼前,扫来一阵梅香。
不必看就知这帕子必然是白玉堂递来,赵寒烟笑着接过来道谢。
白玉堂浅笑叹:“若非厨房人多,我便帮你了。”
这话搁正常人听,会以为白玉堂就是要帮忙在厨房干活,看人多就不帮了,听起来绝对没毛病。
只有赵寒烟知道,白玉堂这话暗指的是亲自帮她擦汗这件事。
俩人的相处才刚刚开始,赵寒烟虽然思想绝对不古板,但也没那么‘轻车熟路’,听完白玉堂的话之后,两颊就不自觉地染起飞霞。
红彤彤的像个苹果,让白玉堂看了又有想吃她一口的冲动。
赵寒烟擦完汗,再看白绢帕被染了油渍,才想起来自己昨晚肉丸还没洗手。
转头看到灶台边放着一盆还有点冒气的热水,不及赵寒烟问,就听白玉堂告诉她可以在那里洗手。
赵寒烟意料到这又是白玉堂所准备,低头‘嗯’了一声,乖乖地去把手洗了。
因为刚刚的帕子被他擦脏了,这会儿没东西擦,赵寒烟打算甩甩手就干净了。
白玉堂又递来白绢帕,赵寒烟随手接来擦完手之后,察觉不对。
这帕子还想有点长,好像还挺大的,赵寒烟好奇地顺着往长帕子那头看——赵寒烟立刻松了手。
她刚刚擦手的根本不是什么帕子,是白玉堂的袍子!
先在能很明显地看到白玉堂的袍子前面不规则的湿了一大块,都是她刚刚擦手弄得。
赵寒烟尴尬地用手扶额,挡住了脸,转眸瞧瞧周围,还好刚刚那会儿来旺和出去春来兄弟忙着去三思堂上菜,已经离开了。
厨房里除了他二人之外,只有秀珠还在。
秀珠正蹲着在酒缸前,往她手捧的小酒坛里打酒。
估摸是怕之前打好的那几壶酒不够喝,所以才再多准备了小酒坛。
秀珠此刻正背对着她和白玉堂,什么都没看到,不然事后她免不了就会跟自己碎碎念了。
赵寒烟背对着白玉堂,抬手在脸边扇风,以驱赶自己脸上刚刚燃起的灼热。
白玉堂忽然想起来他刚刚似乎没看到苏越蓉,问赵寒烟这两天她都跑了哪儿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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