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更往他怀里钻了钻,在他贴身的单衣上到处嗅着。
感触到怀里的拱动,他低头看我,我也不理他,继续在他的衣服上到处嗅着,无意识间那龙诞香的味道很清芬,但我仔细去闻时,却怎么也闻不见。
真是我闻错了吗?我有点不甘心,扯开他本就半敞的单衣,就着他露出的大片胸膛闻去。
当我的鼻尖贴在他裸露的结实胸膛上,没有闻见龙诞香的味道,倒是男性的气息扑头盖脸地迎向我。
而他见我此举,身体往后退了退,诧异地看我。
我终是意识到此举太过,实在不合礼数,尴尬地扯了个牵强的笑容。
他开口问道:&ldo;你在做什么?&rdo;我就说道:&ldo;我闻到龙诞香了,看看是不是你身上的。
&rdo;若是此刻将月魄的琥珀面具摘下,就一定可以看到月魄的脸色大变,但有了面具的遮掩,我显然是看不到的。
而他似乎也知面具将一切掩饰得很好,他的声音是非常的镇定,&ldo;那你在我身上闻到了吗?&rdo;我不说话,沮丧地埋首在他怀中。
他搂紧我,温柔的声嗓带了蛊惑的魅音:&ldo;你生病了,闻错了。
&rdo;难得听到如此温柔的嗓音由他发出,我奇异地抬头看他,映入我眼帘的,是他正低头看我的琥珀面具。
银质的琥珀色面具,一如既往在篝火映照的夜晚熠熠生辉,他见我很长时间盯着他的面具看,他的身体微微僵硬,显然在防着我突然把他的面具揭开,但我只轻声问道:&ldo;我可以摸摸它吗?&rdo;他愣了一瞬,然后没说什么。
早已摸清了他的脾气,他只要不反对,我就是可行的。
伸了一手触摸到他的面具,我在心里哀叹了一下,若面具是皮制的就好,看不到他长什么样子,至少可以摸清他的脸部轮廓,但他这面具是金属的唉。
见并不像传闻的,月魄那么可怕,连面具都淬有剧毒,我的另一只手便也伸了上来,在他脸上面具上游走。
两只柔软小巧的手,在面具上估量下面就是他眉毛,眼睛的地方抚摩停留,然后估量下面是他鼻子的地方抚摩,再是他的面颊,他的唇……明明我摸到的只是他的面具,又不是那样摸着他的脸,他先前僵硬的身体,也慢慢放松下来。
见他放松了警惕,我心下一笑,停留在他面具边缘的手指一使力,然才去揭他的面具时,我的手腕已被他迅捷捉住。
从他的掌中抽回我的手,我负气地哼了声。
他没有冷哼,但语气却有那么一股子哼声的味道,带着森冻的寒意和压抑未发的愤怒:&ldo;齐国人果然都这么狡猾。
&rdo;我反问,&ldo;你不是齐国人么?&rdo;齐国人都这么狡猾?那话怎么说的好像整个齐国人都负了他这个外邦人,都为他不屑一样。
他又不说话了,大约不想多泄露什么给我吧。
即使此刻为我暖身将我抱的再紧,一出雪原,势必形同陌路。
他是他,我是我,或许一生都不将再见,再见了,定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。
如此一想,心里就伤感了许多,因为即将临别,所以回顾过往,回顾着三四月来他对我点点滴滴的照顾。
那边石台上他前天捧回来的野果还在,篝火旁他温着的食物还散发着肉香,虽然病弱中的我闻着那味道甚是反味,但我脸上浮着笑容的表情,却如闻着世上最上等的香料一样,我说,&ldo;月魄,这几天你都没有猎到食物,不是化雪外面没动物走动,是你去给我找野果了吧?&rdo;没等他应答,我又说,&ldo;因为没有去猎食,所以锅里煮的是最后的一点雕肉吧。
你晚上没吃东西,是因为想把最后的食物留给我吧。
&rdo;他默默看我。
我就说道:&ldo;月魄,你是个很好、很好的人。
&rdo;如果……如果没有杀我姊的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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