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就往那床边走,想问问他情况怎么样,却见有个十五六岁的男孩正找了医生往明澈床边去,医生看了看说:“没事儿,药效没这么快,但也没问题,休息休息就行。
这会儿他睡着了就让他好好睡,说不定一觉睡醒就不疼了。”
岳小溪已经跨出的步子又收回去了。
睡着了?那她还是别去打扰他了吧。
而且那个老爷子一看就是他父亲,他都睡着了,她过去跟他父亲搭讪岂不是很尴尬?原地踌躇了一会儿,她还是默默地转身离开了,但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过那条走廊到达住院楼的,也记不清自己到底跟徐真真和她母亲聊了些什么,连徐真真都问她:“小溪你怎么了?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啊?有什么事儿吗?”
她这才惊醒般地对她笑笑:“没事。”
然后站起来跟徐真真母亲说:“阿姨,那您好好休息,我先走了,明天您就安心等着做手术,萌萌那儿我会照顾好的。”
她还是穿过了那条走廊,快到明澈病床的时候,她特意放慢了脚步,摸出手机假装打电话,假装一边根据电话里对方说的话,一边东张西望地找着对方。
其实她的注意力完全只在明澈那张床上。
此时那人依然没醒,那老青少三代人有的坐床边有的坐一旁的小凳子上,有看书的,有玩手机的,有打电话的。
她略微放下心来,但直到回了家,她还觉得自己心里被揪得生疼,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恼有些慌。
天知道她怎么会那么放不下那个今天才刚刚认识的人,他明明哪方面都不符合她想象中的真命天子的样子啊!
难道仅仅是因为这短短一天偶遇了三次,让她觉得这就是所谓的缘分?或许是上学时看多了总裁文,她总觉得自己的另一半大概会是对其他人都冷若冰霜,唯独把她宠上天的那种,身上散发的应该是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气息,而明澈却全身都是“来啊,快来撩我啊”
的亲和力,这种亲和力倒是招桃花,但搞不好招来的就是烂桃花。
而且他长得人五人六的,肠胃却这么糟糕,像她那么喜欢玩喜欢热闹喜欢聚会喜欢和好友喝个痛快的人,肯定是指望不上他能帮她挡酒了,相反还得时刻担心他这不能吃那不能喝;她是无辣不欢无肉不欢,要跟他这种肠胃不好的人在一起,难道要天天白粥软面条清淡口味?她喜欢到处旅游,可他那样脆弱的肠胃会不会到哪儿都水土不服?胡思乱想了半天,她还是给明澈发了一条微信:“我今天下午去医院看望朋友的妈妈,看到急诊中心有个病人特别像你,但当时那个人睡着了,我也没好意思凑过去看。
那是你吗?你现在好些了吗?”
直到晚上,那边才回了一条微信:“那大概是我吧(笑哭),没事了,输了液就好了,谢谢关心。”
岳小溪好多话翻来覆去地打了又打,最终还是只发了最简单的几个字:“那你好好休息。”
第二天下午,她早早地带了徐真真的女儿萌萌到游泳馆,小姑娘在这里有游泳课。
她们提前了快二十分钟。
不是她想这么早,而是萌萌等不及了,说早点儿去就能早点儿看到教练叔叔。
就一个游泳教练,真有这么大的魅力吗?惹得五岁多的小姑娘就这么芳心暗许了?在门口刷了卡之后,客服小妹示意岳小溪在外面等。
她吃了一惊:“怎么?我不能进去吗?”
“是的,家长都在外面等。”
“可我得看着啊,我要是不看着,万一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?”
她受人之托,可不想出什么岔子。
何况曾经确实见过类似的报道,说某地一个儿童游泳培训班,就是让家长在外面等着,而教练强行让孩子练憋气不让孩子起身,最终导致孩子溺水身亡。
“家长可以从那边上楼,有休息室,从休息室的落地窗是可以看到游泳馆里的情况的。
您完全不用担心。”
客服回答她说。
岳小溪顿了顿:“可是我们这孩子还这么小,我总得给她帮点忙儿吧。”
“不用帮忙。
我们这个入门级培训班全都是这么大的孩子,有专门的助理教练会帮忙的。”
她悻悻地嘟囔道:“你们这破规矩该改改,太不人性化了,我们当家长的怎么就不能在里面看看了?非得大老远隔着玻璃看才行吗?”
她还真把自己当家长了。
客服小妹正要解释,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很好听的男声:“怎么了?这位家长对我们的工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吗?”
咦?这声音怎么有似曾相识的感觉?还没等岳小溪回头,萌萌的眼睛就已经亮了,伴随着一声脆脆爽爽的“教练叔叔”
,萌萌已经雀跃着跳了过去。
等岳小溪回头看见这位据说又帅又好玩的“教练叔叔”
时,惊得连眼睛都不会眨了。
明明明明——澈?他怎么——又是——游泳教练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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