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所谓,死路即生路。
流光踏了上去,黑蛇就在他脸前吞吐毒信儿,大树就在他身前挡住前路,可只要他将手伸出去,就会知道这些都是幻象。
这是穷途的最后一道防线,一般人即便碰巧看到这条生路,也会被吓退。
而这条生路转瞬即逝,在它消失后,唯一的生路也就没有了。
流光闭上眼睛走出这条山路,在听不到树叶和黑蛇沙沙响的声音时才睁开了眼睛,他猜得果然没错,死路即生路。
“这味道着实难闻。”
流光将沾满泥土外衣脱下,手心生火将之燃了。
“太子殿下的爱好果然非同一般,喜欢烧衣服。”
兔子和文宁站在不远处望着流光,看来这穷途没有拦住他。
流光看到文宁,双目圆睁怒道:“我跟你说,是天意让我上来的。”
文宁笑道:“是吗?天意还让你今晚露宿山头呢。”
话音刚落,流光的周身便出现了一圈月白色的屏障,与天上的月光交相辉映,看去竟分外好看。
“这什么东西?”
他被圈起来了?
他才刚从阵法里出来,怎么就又被圈起来了?
“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,什么时候想通了?什么时候下山。”
文宁走到流光面前,“更深露重,还望太子殿下保重身体。”
“你既知道我是太子殿下,还不放了我?”
流光冲着文宁吼道。
他今天已经栽在这个画师手里两回了,心中很不服气。
“呵……”
文宁在屏障上敲了两下,“挺结实,兔子,我们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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