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顾宝儿居然还要违抗他的命令,质疑他对祁袁山的处罚,难道这女人以为经过昨晚之事,就能在他面前指手画脚了不成?
“怎么,你要为他求情吗?”
他冷冷地问。
这眼神有些慑人,顾宝儿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,用手扶紧了船舷才站稳了,慌忙解释:“我……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我只是问……”
“王爷罚得没错,”
板凳上的祁袁山立刻忍痛应道,“是我做事莽撞,二十大板我受得住,来吧。”
“对对对,他皮糙肉厚的,二十大板而已,倒是我,”
一旁有人一脸痛心地道,“被罚了两个月月俸,心疼死我了!”
顾宝儿一下子听了出来,这不是昨晚那个替她看病的大夫吗?
“你也被罚了?那又是为什么?”
她急急地问。
赵其安笑着安慰:“没事,和你没关系。”
板子声再次响起,祁袁山倒也硬挺,愣是咬着牙没有出声,只是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血水,他后背和臀部的衣衫渐渐由淡青变成了深色。
顾宝儿的眼尾微微泛红,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,身体在宽大的白袍中微微颤抖,一副快要被吓晕过去的可怜模样。
孟凭澜眉头微皱。
于德华会意,立刻朝着顾宝儿招呼:“宝儿姑娘,我带你去里面用早膳。”
顾宝儿咬紧了唇,连连摇头:“不用……我吃不下。”
一丝血腥味顺着江风送了过来,她一阵恶心欲呕,干呕了两声,幸好从昨天开始她就没怎么吃过东西,并没有什么腌臜东西吐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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