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ldo;就是就是!
&rdo;他们忙碌到了黄昏,这院子里的海棠树才终于被挖干净了,才一天不到,院子又恢复到了之前的萧条模样。
入夜后,秋杏拿了几盏青花折枝花卉纹八方烛台点上,屋里瞬间亮堂了不少。
阿诺穿着玉白色的宽松寝衣坐在梳妆台面前,秋杏已经给她铺好了被褥,不远处的金漆青龙八窍香鼎里正袅袅升起缕缕白烟,那是秋杏新放的辟寒香,香味独特,到真给人一种能辟寒的错觉。
&ldo;姑娘早些歇息吧。
&rdo;秋杏说道,她从角落里拿出紫檀描金木盒,里面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耳环坠子,不是很贵重,但她每隔几日总会盘点一次。
来来回回找了几次后,秋杏忍不住开口:&ldo;姑娘,您昨日出去的时候戴的那一对耳坠子,怎么只剩下一只了?&rdo;昨日秋杏并没有伺候阿诺梳妆。
阿诺轻描淡写道:&ldo;或许是丢了吧。
&rdo;&ldo;可是……&rdo;秋杏还想说什么便被阿诺给打断了。
&ldo;你先下去休息吧。
&rdo;等秋杏走后,阿诺才借着烛光,把那只仅剩的耳坠子放在掌心,院子里的狗时不时叫唤几声,寒风飒飒,给秋夜添了几分冷意。
突然狂风大作,把窗户吹开,劈啪作响,阿诺看了看被吹得到处摇曳的烛光,心里有预感,快要下雨了。
等她把窗户关紧后,蜡烛已经灭了几盏,只有靠近拔步床的那盏烛台还散发着微弱的光。
不过回头的时候,她被吓了一跳,一道充满寒意的目光就像毒蛇一样盯着她,但是那风轻云淡的一张脸硬生生的把这份寒意给消减了几分。
阿诺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那声尖叫给咽下去,她眨了眨泛着雾气的水眸,拿出火折子把烛台点燃,又挑了挑烛心,让光更亮一些。
&ldo;这位公子,深夜来访,所为何事?&rdo;阿诺放软了声音,那一张娇艳无比的脸庞被烛火这么一渲染,多了几分神秘的感觉。
她没有想到虞彦歧那么快就过来。
虞彦歧收回目光,薄唇轻启:&ldo;难道不是你叫我过来的?&rdo;&ldo;我听不懂公子在说什么。
&rdo;阿诺掩嘴轻笑,那眸子直直地盯着男人,眨都不眨一下,似乎在无声地勾引着。
虞彦歧穿着一身白色直裰,他的半个身子都淹没在黑暗里,这一黑一白之间,仿佛是从地狱修罗里走出的一样,危险至极。
虞彦歧伸出手,一只耳坠子就呈现在阿诺的面前。
阿诺摸了摸耳朵,笑道:&ldo;原来是在公子这呀,怪不得我怎么找也找不到呢。
&rdo;她接过耳坠子,纤手若有若无地划过男人的掌心,软软的,侧身时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,那是发丝带来的味道。
虞彦歧身子一僵,然后放下手,眼里闪过一丝杀意。
&ldo;你这样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?&rdo;声音冷得像清泉。
她回到拔步床边的梳妆台,把耳坠子一并放进紫檀盒里,然后才回头,顾盼流连:&ldo;公子舍得吗?&rdo;她都尾音带着勾子,听得人心尖发颤。
但她面前的男人可不是普通人,他脸上也没有丝毫变化。
虞彦歧低头看着她,似笑非笑道:&ldo;你过来试一试就知道了。
&rdo;阿诺还真听了他的话,踱着步子朝他走来。
这下两个人相距更近了,她身上散发的香味更浓了,虞彦歧眯了眯眼,不动声色地盯着她。
可偏偏那姑娘的眼眸里像盛了一汪清水一样,深情款款,又带着无尽的媚意。
&ldo;公子,这样……可以吗?&rdo;阿诺说着又踮起了脚,两个人凑的更近了,呼吸交缠,&ldo;又或者…这样。
&rdo;她只要再进一步,两个人的嘴唇就可以碰到了。
虞彦歧不喜欢这样的距离,他后退一步,冷声道:&ldo;你这是在勾引我?&rdo;阿诺突然笑了:&ldo;公子这是说的哪儿的话。
&rdo;说着自己还委屈上了,&ldo;难道不是公子叫我过来的吗?怎又说我勾引公子呢?&rdo;声音幽怨,让虞彦歧莫名有种自己的负心汉的感觉。
其实就算阿诺站在那不笑,但只要看一眼别人都会觉得她这是在勾引人。
阿诺又上前一步,她抬头,黑色的发丝下露出了一节雪色的脖颈,玉白色的寝衣很宽松,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漂亮的锁骨,&ldo;公子怎么不说话了?&rdo;虞彦歧伸手握着那一节脖子,温热的触感让他不自觉放松了力道,阿诺被迫仰起头,只不过眼里流淌着的是星光点点,淡粉的嘴唇微微张开,时有时无地在撩拨着谁。
&ldo;你不怕吗?&rdo;虞彦歧问她,可是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自己的手腕覆上了一片柔软,他垂眸,阿诺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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