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静纸音两只眼直转圈圈,直接被他说歇菜了!
雷蕾正和静纸音说话,却冒出个打岔的,而且满嘴冒天书,简直是存心来捣乱的!
她不耐烦地冷哼一声:“静纸音,废话不说,我们赛一场!”
“欸?”
静纸音张大了眼睛,“什么?”
“十天之后,暗殿演艺酒吧,我们来赛一场吉他,谁输了,当场摔琴,以后永远不许再弹吉他!”
难道砸琴也会上瘾?静纸音脑海中立刻出现女暴龙用吉他将自己拍成照片的情景,打了个寒噤,使劲摇了摇头:“我不比!”
招谁惹谁了坐在餐桌上,静纸音心不在焉地拿着一只小勺子,在小碗里拨来拨去,吃一粒米,叹一口气。
“你在数米粒?”
北冥也剥了一只虾,弄碎放进她的碗里,“数清每顿饭吃多少粒米了吗?”
静纸音把一粒虾肉放进口中,她今天非常非常想烧菜请北冥也品尝,无奈身体不争气,在刚拿起菜刀的时候,人就突然变小了,小手握不住刀,差点酿成血案,吓得北冥也额头冒冷汗,直接把她捧离料理台,而且打定主意,以后她必需“小人儿远疱厨了”
。
想想吧,切菜的时候有可能被一刀两“段”
,炒菜的时候有可能“油炸小人儿”
,洗米洗菜的时候有可能掉进水池,煮粥的时候说不定会掉进粥锅里,做烘焙的时候说不定会被裹进胚料里,来个奶油葬、面粉葬、糖浆葬……甚至被糊里糊涂送进烤箱——试问天下,谁受得了这个刺激?光用想的,身上的冷汗就成瀑布了!
他们家这不是厨房,是地狱,油锅、刀山、火山等等数不尽的花样;是刑房,满清十大酷刑轮番上演……于是,只好仍然由北冥也主厨,静纸音能做的,也只是远远坐在冰箱上面——这个地方又高又安全,只要不乱跑,就不会掉下来——剥蒜头。
“北冥也,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笨的?”
“不算最笨的。”
北冥也再给她夹了一小片菜叶,“下周六的比赛,你打算怎么办?”
静纸音立刻愁眉苦脸。
这件事情不好办,简直是进退两难:比赛?先别说输赢的问题,她都不能保证到时候自己身量是否正常,连能不能抱起吉他都不一定。
不比?那就等于直接认输,后果是摔了吉他从此不再弹琴——她的吉他是老爸亲手做的,虽然只是普通的吉他,但陪伴她那么多年,珍藏着太多美好回忆。
她对这把吉他的感情,远远超过一般人对乐器的感情。
摔吉他?绝对不行!
再说,她是真的喜欢弹吉他,没有任何功利之心,就是单纯地喜欢,喜欢拨动琴弦的时候,指尖带来的美妙震颤,喜欢用音乐弹奏出自己的心情,欢快的、沉静的、幸福的、悲伤的……可是,雷蕾一点余地都不留,竟然连她这个乐趣都要剥夺!
就纳闷了,她又没把雷蕾家的孩子扔井里,彼此之间也没杀父之仇夺夫之恨,她干吗这样恨自己?奇怪,她这是招谁惹谁了,怎么命运老是跟她过不去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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