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也没想到,没有昭昭出现,他不会过继到长房,更不会作为嫡孙主持祭祖。
人生的锁链一环套一环,自成因果。
她是全部的因。
她偏头看他:“在我去香港前,你是怎么过的?给我讲讲。”
那是一段没有掺杂前尘回忆的生活,沈策两手垫在脑后,平铺直叙地说:“祭祖前,我就在英国读书,祭祖后读大学,没什么特别,读书,交际,创业。
澳门沈家人少,家里人关系都很好,空闲时经常帮家里人做事。”
“为什么不交女朋友?在我去香港前?”
他笑,还能为什么,在等你。
昭昭困惑看他,等他答。
“每个人的人生轨迹都不同,没有那么多为什么,”
他为满足,只得避开事实,理性分析,“像沈正,活到五十岁都没碰上喜欢的人,很正常。
像有人青梅竹马到最后,也正常。”
她以为他会接着说,沈策将头偏向她。
客栈小,隔音不佳,地板下隐约传来电视里的声音。
他呼出的气息,流入她的鼻腔,入肺腑……她和他目光交缠着,陌生的心悸再次袭上心头:“哥你觉得,人受过刺激会性格大变吗?就像很多人手术输血后,性格都会变。”
沈策听她说着,静默不语。
她无法描述自己的变化,无法讲明白。
过去她自己都不理解为何对沈策有迷恋。
以至于强行要冷静,提醒自己理智,连沈策说想要一个孩子,都要想到如果日后感情不和,分开要如何如何……
从江边一劫,所有都不同了。
她细看他的眉眼。
沈策的眼里是她,温柔至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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