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濯醒悟,算上路途,他们来篷州也有三个多月了,确实应该回去了。
肖辞发现身后有人在偷听,一把将他拎了过来,“躲什么躲什么,还没醉醒啊。”
白濯捂着耳朵,傻笑道:“醒了醒了,昨天对不住啦。”
肖辞白了他一眼,“没事,反正你这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,去看看有什么要带回京,我们两日后启程。”
白濯道:“两日后啊,这么赶的吗?”
肖辞道:“还赶,都出来三个多月了。”
白濯点点头,“也是,那……祁姑娘跟我们回去不?”
肖辞如临大敌,“你不是喜欢离王吗,还惦记她干嘛!”
好嘛,肖辞还对那夜白濯骗他说喜欢祁茗的事耿耿于怀,看他严肃认真的模样,半点儿也不像是在开玩笑。
白濯悻悻笑道:“正是因为你不让我惦记祁姑娘,我才喜欢上离王的呀。”
肖辞拍了他一巴掌,“放屁,再拿祁茗当挡箭牌我抽你了。”
白濯缩了缩脑袋,躲到了管家身后。
管家对这位白小公子很是喜爱,张开手臂把他护在身后,打圆场道:“少爷,白公子就是这样的,您就别跟他计较了。”
肖辞笑道:“刘伯,我们就开开玩笑,没真要打他。”
此次来篷州,主要是跟祁家商量茶叶往来计划的,又本着给白濯散心,这才待了这么久,再过一个月就要中秋了,路途遥远,肖辞才不敢再耽搁的。
白濯心中有数,也没有拒绝,只是收拾行囊时心里空落落的,仿佛连月来所见所闻其实只是一场梦,梦醒了一场空。
他站在窗边,看着上边一深一浅的两道脚印,叹了口气,将窗户关上。
三个月都是转瞬即逝,更别说是两天了。
白濯买了一大堆东西,也不知道整理放好,现在要走,便成天窝在屋里收拾,连着一整日都看到不到人。
听闻两人要走,祁茗也甚是不舍,连着办了两日饯别会,跟肖辞依依惜别。
时间转瞬即逝,白濯是被肖辞摇醒的,外头的天还没亮,他迷迷糊糊爬上马车,蜷缩在角落睡觉,等到清醒时,他们已经走出了篷州,远远还能看见篷州高耸的护城墙。
城外的枫树林仍是翠绿,跟来时一模一样,不过有几片开始泛红,藏在翠绿之中,格外醒目。
告别篷州的美食,又是在僻静无人的官道上,白濯醒后只能用些难啃的干粮,吃完了便跃上马车车顶,晃着脚看路,偶尔穿过低矮树丛,便躺了下来,由着星星点点的阳光洒在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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