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眉看我,好像我是一个供人消遣的小丑。
这种不礼貌的眼光,我不是-下(下)当然什么?当然爱,还是……当然不爱?每次发呆想这个问题,我都感觉自己是一个幼稚的孩子——一个缺乏安全感的孩子。
我的理解力一向不太好,当初那本《我的名字叫红》,里面很多表达和语句对于我来说偏于晦涩难懂了,但有一幕场景我至今记忆犹新,那是非常不起眼的一幕:一个盲人乞丐空瞪着漫天飘落的雪花微笑。
当在脑海里想象这个场景时,我感到悲伤,还有羡慕。
我羡慕这个双眼看不见的人,美景在前,他什么也看不到,但他为什么要微笑呢?我想是因为他感觉到雪花落在他的眼皮、他的鼻子、他的脸颊还有他那双肮脏的手上,哪怕他看不到,他也知道那就是雪。
我佩服他的勇气,那颗坦然接受黑暗的内心一定是知足的、充满安全感的。
而我呢?我有眼睛,我能看到所有的风景和人物,但我仍然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别人,也看我自己。
妈妈是爱我的,我这么告诉自己,否则她不会那样对我微笑,不会关心她的小女儿什么时候嫁出去。
“阿媚!”
柯梁爱每次在我发呆的时候,都喜欢从背后重重拍我的肩膀,我已经习惯她这个小小的恶作剧,然而这一次——“柯梁爱!”
她错愕地睁大眼:“啊,对不起。”
她匆匆跑出去,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衬衣,又看了看手中端着的还在往下滴咖啡的杯子,欲哭无泪,我是泼咖啡泼上瘾了吗?“赶快擦一擦。”
柯梁爱去而复返,拿着打湿的毛巾往我的胸口扑,“你不是不喜欢喝咖啡的吗?”
我接过毛巾,拿掉她的手,自己擦起来,没好气地说:“你要是不吓我,不就什么事都没了吗?”
擦了半天,“遭殃”
的地方越变越大,我叹了口气,抬起头,柯梁爱双臂抱胸,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的胸口,脸上哪里还有一点惭愧之色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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