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棠见陈一鸣没有说话,深深呼吸,接着往下说。
&ldo;刚刚认识你的时候,我觉得周险很可怜。
同样的父亲,你们一个是天之骄子,一个却命如糙芥。
但现在我要更正自己最初的看法,&rdo;许棠盯住陈一鸣,&ldo;可怜的是你。
即便你拥有最好的资源,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,而是过着跟你父亲一样可悲生活‐‐娶自己不爱的女人,追逐随时土崩瓦解的虚荣和权力。
&rdo;陈一鸣目光微敛,神情仍是温和平静,&ldo;不用尝试激怒我。
&rdo;许棠笑了一声,&ldo;我不用激怒你。
我说的这些话,你比我更明白。
&rdo;陈一鸣再不接腔,坦然自若地继续吃菜。
许棠盯着他看了片刻,搁了筷子,起身朝楼上走去。
先时的黑衣男人立即跟上前去,待许棠进屋之后,将门反锁上。
许棠望着紧闭的门,长长叹了口气。
陈一鸣大她六岁,又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,远远比她想得更为复杂和深沉,想凭着几句话就动摇他的意志,许棠自认也是太过天真。
但有一点许棠非常肯定,陈一鸣不敢动她‐‐他与周险之间并未形成一个传统稳固的敲诈被敲诈的关系。
传统的绑架者勒索的东西,即便没有得到,也不会对绑架者本身的利益造成危害;但周险手中掌握的东西则不然。
传统的绑架勒索,是被勒索者忌惮勒索者;而在这件事情当中,周险和陈一鸣则是相互忌惮。
作者有话要说:微萝妮卡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:2014-07-2423:29:50‐‐破费了=3=鹿山(03)方举不眠不休,将视频录像一帧帧看了三遍,仍未从中发现猫腻。
他不得已,打算开始进行下一步:从头开始排查视频中出现的人。
在此期间,小伍找到了何晶。
周险此时此刻便如暴躁的火药桶,一丝火星就能整个炸开,若非方举拉着,他差点直接抡圆了拳头揍上去。
方举也很焦躁,他将乱得如同鸡窝的头挠得更乱,找周险借了支烟咬在嘴里,看着面前神情瑟缩的何晶,沉声问她:&ldo;你是怎么混进去的?&rdo;何晶被小伍找到的时候还在睡梦中,被几个彪形大汉一路押了过来,吓得说话都不灵光了:&ldo;我,我跟陈恪一起去的。
&rdo;当日何晶被方举劝退以后,本是打算回鹿山。
但在此之前她与陈恪一直保持联系,平日里两人讲些真真假假暧昧不清的话。
陈恪听说她辞了职,就说自己在校外租了套房子,让她过去合租,他帮她找工作。
何晶想了想,也就答应了。
后来陈恪一幅画被一个文化商人看上了,两人聊了一下,彼此都觉相见恨晚。
那商人打算运作陈恪,就先领他进圈子混个脸熟。
一来二去,陈恪作为什么&ldo;国画新秀&rdo;,也受到了聚会的邀请,何晶便跟着她一起去了。
方举听完颇觉郁闷,客观上是何晶破坏了整个计划,但此事也并非是她主观意愿,他看向周险:&ldo;险哥,怎么办?&rdo;周险将烟掐灭了,嘱咐小伍:&ldo;先看着她!
&rdo;小伍将何晶带出去了,方举打了个呵欠,继续去看视频。
许杨已经出院了,暂时跟周险和方举住在一起。
这几日大家都昼夜不息,情绪低迷。
许棠的下落没有一点线索,陈一鸣又不再打电话过来,大家都好似没头苍蝇一样,找不到任何出路。
许杨倒了杯热水,在沙发上坐下。
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屁股,他端起来倒进垃圾桶里,劝了周险一句:&ldo;险哥,少抽点吧。
&rdo;周险&rdo;唔&rdo;了一声,揉了揉太阳穴,继续看着手头上关于陈一鸣的资料。
许棠坐了片刻,手机响了起来,他掏出一看,来电人是许母,顿觉脑袋都大了。
这几天许母联系不上许棠,许杨只能扯谎说她出去培训了,但许母问起具体地点和时间,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,是以如今已看到这个号码便觉心虚。
许杨接了电话,正要照例寒暄几句,许母却直入主题:&ldo;你姐给我打电话了。
&rdo;许杨一愣,立即按了扬声器,将手机搁在茶几上,&ldo;她说了什么?&rdo;周险注意到他的举动,放下手中资料看过来。
&ldo;她在海口培训,说过年可能不回家了,你几时回来?这都二十五了,试还没考完?&rdo;&ldo;我,我过两天吧,我们还要训练。
&rdo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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