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现在到了杭州,也不过就一个凭儿姑娘,不曾有过别的女人。
自家爷待凭儿姑娘如何,自己也是看在眼里的,一时只怕是凭儿姑娘又说了什么冒犯的话,叫爷发作起来。
他是随身带着一根银色软鞭的,当下解下来,正准备拿进去,就叫何夫人拦住:“丁爷,还是我拿进去吧。”
丁谓一时踌躇,又听见里面骂声:“丁谓,你磨蹭什么?赶紧滚进来。”
丁谓几步上了台阶,低着头不敢乱看,站在屏风处:“爷,这鞭子不比其他,十鞭便可以叫人皮开肉绽……”
他不劝还好,此刻说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,话还没说完,就叫陆赜喝断:“再多嘴半句,立刻给我滚去西北。”
丁谓不敢再多说一句,弯着腰,双手捧着鞭子,一双眼睛死死的盯在地上,他慢慢上前,视线里蓦然出现一双玉足,还未怎么,已然吓了一跳。
陆赜怒气正盛,接过鞭子,问秦舒:“你还有什么要说的?”
他问这话,实指望秦舒能知趣些,说些软话罢了。
不料,秦舒只是笑笑,道:“有,我有一句话要对你说——在我心里,你比你父亲你弟弟更不如,你真是叫我恶心极了。”
那笑只是微微扯动嘴角,眼角眉梢平扫,往日里对自己笑也大多如此。
陆赜那个时候只以为她生性腼腆,即便是床榻之上情动也不过这样浅笑罢了,此刻见了,才知道这笑未必是高兴情动,而是十足十的嘲讽、轻蔑罢了。
念及此处,陆赜只觉得脑子轰的一下,全然明白过来,只怕她口中说的恶心、厌恶并无半分夸大之意,往日里的巧笑盼兮、半嗔半痴都不过是违心之态,逢场做戏应付自己罢了。
他不觉自己脸色已经十分难看,只觉得胸口闷堵得厉害,长吁了一口气,道:“很好,这是你自己自找的。”
他瞧了瞧那鞭子,半晌,冷笑一声,转头吩咐丁谓:“把周宏生带上来。”
丁谓大松了口气,旋即出了门,把捆扎门口的周宏生蒙住眼睛、捂了嘴巴,带了进去。
秦舒本以为这鞭子是打自己的,那倒没什么,可要打在旁人身上,又于心何安呢?她脸色大变,上前一步:“这跟他有什么关系?”
陆赜甩开秦舒的手:“拐带逃妾,便是立刻杀了,也是律条所在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