罢了,今天就当她发回善心吧。
陆芪微笑着从制衣铺子门口往街上走去,一声娇娇怯怯的称呼,已经让满街男子浑身酥麻。
“官人~”
在大涼,官人二字是妻子对夫君的专称,但在花楼里,这种称呼不过是对客官一种暧昧的敬称。
打人的七八个大汉都停了下来,一脸讶然转头,看见陆芪,满脸怒气迅速散尽,一个个笑得跟花儿一样。
那名脸上长着黑痣的地头蛇一溜烟过来搀住陆芪的手:“呀!
这不是阿芪姑娘吗?你怎么上街了?”
陆芪就势将手搭在他的掌心,轻飘飘地睨一眼地上揍得鼻青脸肿,却似小狼崽子一般,犀利凝住自己的少年。
旁侧更小些的少年趴在那名大些的少年肩上,呜呜咽咽:“五哥,我的脸好痛哦……”
张巳却仰头冷凝着陆芪,微微勾起唇角,似笑非笑,毫无温度地冷嘲:“轻浮!”
陆芪不屑地还给他一个白眼,又朝旁边的黑痣男笑脸如阳:“官人,今晚阿芪有演出,你带着兄弟们来看呀,阿芪请客!”
言罢,又朝旁边其他揍人的地头蛇送了一圈电眼。
黑痣男盘算着这等好事不能错过,于是笑道:“阿芪姑娘的演出,我们怎么能错过,兄弟们,咱送阿芪姑娘进楼!”
“好嘞!”
那些地头蛇雄赳赳地拨开围观的人,清理出一条五尺宽的路,搀着金贵的姑娘朝百欢楼走去。
张巳见她所去之向,立即猜出她的身份,墨色双眸闪过一丝波动,后悔自己刚才唐突之言,立刻爬起来唤道:“姑娘留步!”
陆芪停下步子,回头笑看去:“怎么?你这小官人也想进来?”
旁边的老九抹了泪站起来,抢先不客气的抬了抬下巴:“尔等娼fu,竟敢称呼我五哥为官人?!”
“阿九!
莫要胡言!”
张巳叱停张泱的傲慢,弯腰向刚才狂揍自己的人逐一抱拳行礼,“在下张巳,昭国人士,初来大涼不通风俗,刚才多有冒犯,请各位英雄见谅,莫要为难这位阿芪姑娘。”
那些被道歉的人自是一头的雾水,刚才揍得这两小子满地找牙,也没说一个悔字,怎地现在又认怂了?
陆芪在旁看得掩唇而笑,难不成她出自百欢楼,刚才的轻浮便不是轻浮了?竟来担心她的安危,这小不点还真是喜欢装老成,故作风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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