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符昭愿已经走到殿外,思绪被拉回来,下意识朝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。
只见“秦无双”
正站在不远处一脸焦灼的看着她,眉头紧锁。
萧豫看符昭愿只是呆呆的望着自己,仿佛丢了魂一般,不由得快步走上前去,“适才一直唤好几声你都不应,这是怎么了?”
他早就看见了符昭愿出来,结果喊了数声女郎她都没有答应,萧豫只好连名带姓地喊她。
符昭愿张了张嘴,好半晌之后才嗫喏地叫了一声,“无双。”
然后便仿佛脱力般双腿一软,摔跌下去。
萧豫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了她,只见符昭愿以往比星子还要好看的眼眸此刻没有半点生气,他心中一紧,想要问她到底怎么了。
符昭愿一双手却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将他紧紧抱住,整个人埋进他的怀里。
她明明连站都站不稳,也不知这股力气是哪里来的。
符昭愿实在太反常,萧豫索性就这样任由她抱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听得符昭愿如同受了委屈的孩童,同他告状。
“无双,我难受。”
这些年符昭愿一直靠着恨活着,在屈辱中长大,一直压抑到今日才得以宣泄。
可现她在连恨都没有了,只剩下空荡荡的躯壳。
她为自己难过。
权利、金钱、地位……任何东西都不能将她填满,剩下的是无边无际的空虚。
萧豫是知道符昭愿的计划的,王绍那几个护卫与他一同吃了下了药的早膳,如今还在昭阳宫里。
之后顾连城过来给他解了软骨散的药性,他这才过来,倒是没想到撞见符昭愿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。
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襟,骨节都泛白了。
萧豫眸色微黯,叹了口气道:“难受就哭一哭罢。
这样会好受些。”
符昭愿从他怀里抬起头来,眼圈通红。
当年王秀留她一人在王家,她也不曾哭过,心底只有彻骨的寒与恨。
“我好多年没哭过了。”
她仍旧倔强地说着,朝身后看了眼,而且还有外人在。
谢欢已经从温室殿出来,此刻正在在殿门外。
萧豫明白符昭愿的意思,便说:“我们且先回去再说。”
符昭愿被他扶起来,却仍旧站不稳,几乎整个人挨在萧豫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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