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那人骨头颇硬,梅令臣闲谈般说起:“我养过一种血蛭,只要在手上划一道口子,就会爬进你的身体,在里面繁衍,吸血,吃肉,等到七日之后,血干肉尽,再成群结队地从你的耳鼻口中爬出……”
“我说!
我说!
是秦御史的家人!”
梅令臣眼睛微微眯起。
御史秦望几次弹劾太子结党营私,独断专行,太子授意他罗织罪名将秦望入狱。
大理寺的监牢虽然比不上锦衣卫的昭狱,但进去了,大刑也是少不了了。
秦望上了年纪,受不住刑,最后死在狱中。
“真的!”
那人怕他不信,急忙说,“你害的人太多了,他们家破人亡,自然想你死。
我们就是收钱办事!”
说完,他立刻咬住舌头。
嫌命太长了吗?跟活阎王这么说话。
梅令臣起身,拿出手帕擦了擦手,淡淡地吩咐:“沉到江中。”
水里有个人不死心,叫道:“梅令臣,你坏事做尽,草菅人命,不怕那些冤魂来缠你,不怕死后下阿鼻地狱吗!”
“死后下地狱有何惧?”
梅令臣将手帕抛入水中,踏着皎洁的月光离去,“我活着的时候,谁敢阻我,我便遇神杀神,遇佛杀佛!”
水中几人皆胆寒。
这个男人竟如此狂妄,敢逆天而行,神佛不惧!
世人难以超脱的生死,对无上神明的敬畏,于他而言,仿佛就是轻轻的一缕尘烟。
船舱中的朱承佑没来由地打了个寒颤。
他的目光落在酒壶和酒杯上,咽下一口口水,忽然不那么自信了。
这酒,该不会真的下毒了吧?
梅令臣面色如常地回来,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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