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景生冷笑一声:“若是何开聘死了,你白发人送黑发人,难道不是报应?”
何铭心下一阵后怕,腿软得几乎站立不住。
当日荷娘生产之时,曾苦苦哀求他,放过孩子。
因为难产,孩子生出来又瘦又小,看着一副活不长的样子,荷娘本人也只吊着一口气。
他心下一软,允了荷娘的哀求,只是这孩子从此便寄养在青楼,与何家再无关系。
回到何家,何铭依言布下法坛,那讨债娃娃被置于法坛正中。
夏景生净手后,用食指与中指指着娃娃,朗声道:“何开聘已病入膏肓,你可愿宽恕他。”
众目睽睽之下,娃娃原本阴森的眉眼忽然动了,只见那用布缝成的眼珠子动了动,竟带上了一丝人的神态。
众人莫名地能从它脸上读出一丝难过。
片刻后,娃娃缓缓地点了点头,身子软倒下去。
众人再看时,娃娃的眼神已然变得呆滞。
原本躲在被子里瑟瑟发抖的何开聘终于安静下来。
“开聘这是怎么了?”
何铭恐慌道。
“消停下来,睡过去了。”
夏景生说,“这娃娃身上残存着孩子的一丝怨念,如今怨念已消,那个孩子与你们何家的缘分也已尽了。
从今往后,你们桥归桥,路归路,再无干系。”
何铭只关心何开聘的状况,哪里有心思去管那孩子,嘴上顺势答应了,眼睛却一刻都没离开过床上的人。
半晌,解决了心头之患的何铭亲自给夏景生上了茶:“贤侄,究竟是谁如此歹毒,借那讨债娃娃害开聘的性命?”
夏景生沉吟片刻,开口道:“荷娘一事,还有谁知晓内情?”
“除了少数几个下人外,无人知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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