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揉|得发晕,眼中是小巷内薄透浅淡的晨曦微光,鼻端萦绕着少年特有的薄荷味洗发水气息。
耳边,则是宁恒清冽的声音:“还敢乱写小纸条吗?”
也许是浸了曦光,他的声音比往常要柔上两分。
“不敢了!
大哥我再不敢了!”
万惜头发都被揉|成鸡窝,赶紧求饶。
宁恒喉间溢出声模糊低笑,随即放开了万惜。
“走了。”
“等下,我梳头发。”
万惜也没随身携带梳子的习惯,只能以指为梳。
宁恒书包向来也不肯好好背着,总是丢在单肩上,他状似漫不经心地看着万惜。
清透阳光下,少女的肌肤光洁细|腻,她并不算白,但身材高挑,骨|肉|匀|称,从里到外,都透着一股生气和灵气。
万惜动作挺快,三两下便将头发束好。
她双手在马尾处停留片刻,随即闪电般朝着宁恒的头发伸去,胡乱揉|着。
她得报复回来。
现在,万惜确定宁恒早上确实洗过头,发丝柔和清爽。
男生的发,短短的,像是蔓草在指尖生长,有种奇异的刺痒。
但万惜没能在他头上肆虐多久,很快宁恒醒悟过来,双手分别握住了她的手腕,将那双不安分的手从他头上硬生生取下。
他在掌心里,清晰感受到了她脉搏的跳动。
万惜毕竟是体校出身,力气挺足,也用了十成力,可宁恒却像是永远比她多一成力。
她双手被举在半空中,努力想伸向他的短发,可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的桎|梏。
他手挺凉的,也不知是不是被她的体温给熨着,逐渐就变暖了起来,最后甚至有些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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