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桦伸出手臂想要抱住齐放,给予他一些微薄的爱意和温暖,可手还未触到齐放,整个人就被齐放猛地推开,齐放站起身跌跌撞撞朝着卫生间跑去。
“咣当——”
卫生间瞬间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,白桦大脑发麻,他想起之前受测试的人中有一个人就是打破玻璃割颈自杀的。
他顾不上刚刚被猛地推开时为了保持平衡戳伤的手腕,忍着疼支起身子,也朝着卫生间跑去。
“白桦!
白桦你在干嘛!”
卫生间是没有安装监控的,观察室的四人看不到卫生间的情况,他们看着空空如也的宿舍着急地喊着白桦的名字。
“我没事,给我点时间!”
白桦朝着外面大喊了一声,然后反手关上了卫生间的门。
齐放是用拳头打破镜子的,他的手背上有多处被碎玻璃划伤,可齐放却好似全然不知疼痛似的,用受伤的右手紧紧握着一块锋利的玻璃。
鲜血顺着玻璃流下,一滴一滴滴落到地砖上。
此刻拿着玻璃的齐放颤抖地用手指将左手腕上一直带着的护腕摘下,那手腕上一道道触目可怖的伤疤令白桦呼吸一滞。
他一直以为齐放手腕上有一个护腕是因为喜欢运动的缘故,可却不曾想是为了遮住曾经试图自杀而留下的疤痕。
白桦鼻头一酸,盯着那些如蜈蚣般扭曲的伤疤,这些伤疤当时该有多疼?齐放又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割开自己的手腕,会是怎样的绝望才迫使他曾经选择过放弃生命。
“齐放……把玻璃放下好吗?”
白桦见齐放正不受控制地用玻璃朝自己的手腕割去,白桦不敢轻举妄动想起,他轻轻唤了一声齐放。
然而他的呼唤并没有什么效果,齐放仍抗不过非自然的力量,玻璃离手腕又近了一些。
白桦也知道此刻他说什么齐放都不会听进去,他一个疾步上前,用手心接住齐放仍要朝手腕割下去的玻璃。
是刺心一般的疼痛,但白桦却死死攥着那片玻璃不肯松手。
“齐放,你听着,你没有错。”
白桦对上齐放略带惶恐的眼睛,诚恳地对他说道。
齐放的瞳孔有些闪烁,最后对焦在白桦脸上,他的嘴唇微微开启,喉结下上滚动着,可是却没有说出话。
“你没有错,你什么错都没有,男人喜欢男人不是什么错误。”
白桦看着齐放的眼睛继续安抚着,手上也没有停下,他一寸一寸小心翼翼地将齐放手中的玻璃拿出来,扔到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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