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凌昭阳放心地食用,夏若放下心来,却不知道,在她离开去处理垃圾时,凌昭阳把所有的海鲜都丢进了垃圾桶。
正如坚硬的巨石也怕滴水一般,再厉害的人也有软肋。
凌昭阳估摸着自己是上辈子准备投胎时,吃多了海鲜,这辈子一让海鲜进肚,身体就耍性子闹别扭了,即便是只吃了与海鲜接触过的米饭。
他身体起了疹子,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,害羞带怯地红了边,然后逐渐从皮肤染到了脸上。
夏若发现的时候,吓得差点以为他中了毒,焦急又愧疚,立刻要请假带他去医院。
“急什么急,不就是过敏么,我又不是没得过。
请假扣工资的好么,”
凌昭阳扶额,“你不心疼工资,也心疼我的饭钱啊。”
“都什么时候了,还说工资,万一你出什么事怎么办?”
夏若急得跺脚,拉着凌昭阳大步往门口去,“走,我们到医院去。”
“行行行,怕你了,去就去,”
凌昭阳甩开夏若的手,“不过我要下班再去,不准反驳,我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。”
夏若更急了:“假我已请了,工资扣定了。”
凌昭阳把脸一横:“下班再去。”
“你真不去?”
“不去,有本事你拉得动我。”
凌昭阳双手环胸,夏若一恼,拉他拽他,他依然像尊大佛一般杵在门口,雷打不动。
“你!”
夏若冲他大吼,“你知不知道有病耽误不起的啊!
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!”
公司顿时安静了,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夏若,噤若寒蝉。
凌昭阳还没意识到气氛不对:“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?只是过敏而已,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。”
“你是医生吗,你知道什么,万一不是过敏是中毒呢!”
夏若眼眶泛起了红,“你根本就不懂我的心情!
你不去,那我就去把医生请过来!”
她气恼地推开凌昭阳,冲进了正好到达的电梯,不停地按关门键。
电梯门在凌昭阳眼前无声地关上,留给他的最后一抹记忆,就是夏若红了的眼眶。
那眼神太悲哀、太无奈,仿佛饱经风霜,历经沧桑,看透了世间冷暖,品尽了世态炎凉,然后将这些复杂融进独属于夏若的故事里,等待有人掀开故事的篇章,感受字里行间的悲伤。
凌昭阳心口像被名为“愧疚”
的刀锋趟过,一阵一阵泛着凉,他似乎愚蠢地做了一件很荒谬的事,让不该受伤的人受了伤,即便他至今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什么。
“搞什么,”
凌昭阳试图用悲哀的笑缓解尴尬,“她这么紧张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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