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抑制不住地哭起来,哭声压抑得极低,手剧烈颤抖着,抓住虞谣的裙角:“奴不敢为贵君求情,只求您让贵君走个痛快吧,陛下……”
虞谣听着都觉得难受,只觉就算罪恶滔天也不该被这样磋磨。
她摇摇头,吩咐素冠:“你亲自去一趟,传太医来。
让她们勉力医治,再问问是否可备上药膳药浴给贵君调养身子。”
“诺。”
素冠一揖,面前的宫侍惊疑不定地抬头:“陛下?”
虞谣努力压住心底的不适,居高临下地淡看着他:“照顾好贵君。
炭火生足,药膳趁热吃,别让他再受凉。”
那宫侍哑了半晌才回过神,忙再度叩首:“奴遵旨!”
她又看了眼席贵君,就这么几句话的工夫,他已昏睡过去。
病中的呼吸声有些粗重,一声接着一声,听起来筋疲力竭。
她这样听着,直怕他今夜就要断气。
虞谣稍作斟酌,又吩咐眼前的宫侍:“贵君如有什么不妥,你随时来凤鸣殿回话。
若是情形尚可,明早也来回一声。”
“诺……”
宫侍应声,应得心惊胆战。
他已许久没听过陛下关照席贵君了,况且还说得这样细致。
变化来得如此突然,直让人心里发怵。
“朕先回了。”
虞谣不再多看他,转身向外走去。
正值过年,虽无早朝,她明日一早却还要接见前来朝贺的外国使节。
起床时间折合成二十四小时制,大约是早晨四点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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