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的……”
席初无力摇头,可她已无心再听,疾步上前,一把拽起他原已有些松散的发髻。
他身上有伤,顿时吃痛,冷汗涟涟而下,手慌乱地攥住她的手腕,想令她松手。
她却不理,眸光比寒潭更冷:“从前是朕看错了你。
但朕以为你再如何虚伪,也该知道适可而止。
看在过去七载的情分上,朕告诫你一句,把那些对元君大不敬的话咽回去,不然朕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后悔。”
语毕她狠狠松手,转身便欲离开。
席初的身子往下一坠,却仍执拗地扯住了她的衣袖,不甘地喊道:“卫玖入宫才一年!
你了解他多少?我告诉你的每一句话皆是亲耳所闻,你便是不信……”
“来人。”
她声音骤然狠厉,盖过他的争辩,一字字传入众人耳中,“押出去,再杖二十。
不许伤他性命,这笔账朕还要与他慢慢算。”
“阿谣!”
席初满目惊惧,抓在她衣袖上的手却仍不肯松。
两旁的宫人们急忙上前,御前的人要奉旨办差,启延宫的宫人几是哭着求他:“贵君……贵君别说了!”
“阿谣你信我!”
他声嘶力竭地喊着,但终是留不住她。
在他的手被拽开的一刹,她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去。
“阿谣——”
他声音骤然一噎,一声闷哼,一口鲜血猛呛出来。
“贵君!”
虞谣尖叫出声,下一瞬,周遭一切消失无踪。
“贵君……”
她喘着粗气呢喃着又喊了一次,终于慢慢静下神,慢慢意识到自己坐在床上,周遭只有黑夜的安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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