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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晚上,一番让人窒息的激烈性爱过后,陆灵和派崔克聊起了莱昂。
“他告诉过你他会走吗?”
陆灵枕在男友的胸口问。
派崔克正在玩她的头发,她的头发不多,细细的软软的,也不算很长。
但发色漆黑,而且像黑珍珠那样亮泽。
他想了想,她好像只在十九岁的时候把头发染成过别的颜色,彩虹色。
也很好看,跟卡通人物似的。
“派特——”
她稍稍起了起身,叫了他一声。
派崔克轻轻把她摁了回去,回答了她的问题,“不,他没有告诉我,我想他没有告诉任何人。
消息刚传出来的时候,菲尔那个蠢蛋在WhatsApp群组里质问他,他也没回。
那时候我就知道,消息是真的。
你很惊讶吗?缇娜。”
陆灵拽了拽薄被,想起乌拉圭人鬼马精灵似的眼睛,想起她第一次见到那个十八岁的从南半球飞到伦敦的男孩儿,也想起那时候的自己。
可他英文都说的那么好了啊。
派崔克没有等她的答案,他像是心不在焉地说,“我觉得在莱昂的内心深处,他一直知道自己是要走的。
最终,他是个说西班牙语的人。
就像我最终是个说英语的人一样。
不在于我们是否能融入一个不同的环境,而在于我们心之归属。”
房间里一时有些安静。
派崔克仍然在玩女孩儿的头发,他享受它们从他指间滑过,又被他重新抓在手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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