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,心虚与难堪总是围绕着他,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,微笑请几位妇人、姑娘落了座。
至于多出的两个男人,堂上已没了他们能坐的地方,都识趣站去门边。
他们本就是外乡人,若不是封妧非要凑这热闹,这会儿还在河岸边看龙舟才是。
“启禀大人,霍洋已醒!”
正这时,公堂上传来衙差的禀话,这也是令约从踏进偏堂起最先听到的声响,当即紧绷起来。
也不知审到了哪里?作者有话要说:看得出我在努力收尾吗,慢慢慢慢收完线,明天的那章是审判以及霍远迷惑行为大赏(你没看错是去世者的迷惑行为大赏)字数还挺多,不想看就不用看啦。
(智商不够心虚来凑jpg(破罐子破摔东逝水“启禀大人,霍洋已醒!”
晒红脸的衙差从西亭下跑来,一语打破公堂上的沉寂,闻恪扫了眼堂下跪着的人,点了点头:“传。”
“传霍洋!”
衙差高声传话,这也成了衙门外百姓少有的能听见的响动。
重午天毒,天光铺满公堂庭院,本该在庭中静候的霍家众人都被带到堂西,个个儿若有所思,目光越过背对他们而站的衙差,观望着堂中的人。
听闻霍洋醒来,霍沉转头看向公堂栅栏外。
霍洋被带来时面上还是湿淋淋的,适才他因情绪过激在公堂上犯了病,几个衙差将其钳制住敲晕,再把人带去西亭底下浇了些凉井水,许久才复醒来。
眼下一进公堂,人便哆哆嗦嗦地跪下,颤着牙关竭力辩驳:“父亲不是我杀的,不是我。”
闻恪平静望向他,不理会这话,只接着他犯病前的话问道:“鲍管事所说之事你可认?”
霍洋冷静些许,这才想起方才的对证似的,扭头看向身旁跪着的人。
灼灼日光铺进公堂,照在鲍聪背上,他因跪得太久已经疲惫不堪,额角处渗出细细密密的热汗。
“鲍管事,”
霍洋在热天里打了个寒颤,“你答应过我绝不向人提起此事的。”
鲍聪深吸口气,额角的几滴汗抱团滚了下来,砸到衣袍上晕开。
比之上回来衙门时,他又苍老不少,就仿佛一根细而脆的枯柴,轻易能折断,他没看霍洋,不知为何伏身磕了一头,而后耷拉着脑袋慢吞吞开口:“老奴食言,是因老奴实在受不住了。”
嗓音沙哑得像是十来日滴水不进的人,又带有几分自嘲和哽咽:“老奴六岁时便进了霍府,四十年来勤勤恳恳忠心耿耿……可自打老爷去后,闻大人日日盘问老奴府上之事,教老奴疲于应付,老爷也夜夜来我梦中,教老奴不得安睡。
我鲍聪一生都在为你们霍府操劳担事,如今实在担得累了,也担不住少爷您的秘密了,除那件事——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