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少年呆呆甩甩头。
迎面又吹来阵风,令约瑟缩下,出言来:“今儿外头冷——”
“阿显?”
屋外的小少年惊讶出声,歪头看向门槛内门扇底下露出的裤脚鞋面,须臾恍悟,“好呀,可是想躲在这处捉弄我?”
阿显:“……”
并不。
令约见状,默默往后撤两步,敛笑看阿显从门后出来,与门外的人挠头干笑:“竟教你瞧见了。”
“如何没去念书?”
“唔,今儿头疼。”
“眼下可还疼?”
屋外的小少年一副担忧模样,落在阿显眼里,蓦然心虚两分,心想:他天然爽朗,我又是他来宛阳后头个认得的伙伴,爱寻话问也是理所应当的,哪里能就此冷落了他?“不疼了。”
他想着跳出门槛,回过头问令约,“我同他顽会子再念书可使得?”
两个小孩子巴巴儿地望着令约,她哪里回绝得了。
只等她点头,两人就欢喜告辞跑下踏跺,她扶着门框,探头看人拐去后头,心下嘟哝,出尔反尔倒很快。
想罢掩上门隔断外头凛凛朔风,坐回火盆旁,却没着急拿起彩绳编,而是慢条斯理地拆开那块糖,送进口中。
刹那间,甜味在唇齿间窜开。
少女的杏眸黑润润的,映照着火盆里暖烘烘的橙红火光,不禁惬意地眯了眯眼,像只在烤火的懒猫……少顷,少女面上的惬意逐渐淡下,像是被火烤得热了,染上薄薄的绯色。
她想,那位霍公子恐怕是误会了甚么,她那时关窗……一是记仇,二是怕冷,全然没有担心他瞧见什么的意思啊。
另一头,阿显随云飞到堂屋里坐下后,神色罕见的严肃几分,挺直腰板绷着脸,道:“可说好了,今日再不问那无赖的事。”
昨个儿夜里,云飞又端出在医铺里的好奇劲儿,不住问他为何要打霍涛,他虽难招架,却还是守口如瓶。
毕竟,这中有些事,他连爹娘、阿姊都不曾告诉。
云飞见他神色肃然,倒了杯热茶推到他手边,窘蹙道:“不问了不问了!
昨日是我聒噪,只我这人见着谁都爱问些故事,你千万别恼我。”
“不恼的不恼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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