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日天下起了鹅毛雪,轻轻盈盈飞下来,却厚厚重重地积了满满一地。
院中枝丫上的雪白,透着晶莹的亮光,竟是成冰了。
坊间见此,除了抱怨今年天气尤为寒冷外,亦喜气洋洋了一番,毕竟瑞雪兆丰年,来年定然又有好收成了。
加上太昊轻徭薄税,百姓生活难得见了一线光明。
而李容若的眼中,恰与百姓所见相背,依旧光亮毫无。
他呡了一口热茶,口气极冷地对面前之人说道:“那未亡人可有消息了?”
东方望舒难过地看着无法对在他身上的眼眸,咬了咬牙,道:“有了,闻说现下在御马。”
“好,带人去寻吧。”
“少主,既然如今与江北大曜为敌,他日直接要求萧煜实现诺言岂非一样?我们要的是华唐,而并非双鹭符,为何还要多此一举去寻双鹭符?”
李容若黑沉沉的眸子又暗了几度,道:“他日,我们华唐要的是名正言顺。”
只是是否能换得天下,孰能知晓?他愿,其余人等可愿?
东方望舒垂首,道:“属下明白,属下这就去办。
望少主······多加保重。”
“去吧。”
东方望舒再看他一眼,满脸戚然转身离去。
朝堂,众臣俨然排列。
萧煜高坐,正怒气冲冲地朝侍人发火。
“你们都当朕是傀儡,什么纳言纳谏,什么妖媚惑主,什么斩草除根,日后谁敢再提,朕便杀了谁。
来人,把这不知尊卑的侍人拉出去。”
“陛下饶命啊,陛下饶命啊,奴才不敢了。”
“陛下请息怒。”
群臣跪倒一片,以敷衍得不能再敷衍的公式化语句相劝道。
“息怒?你们成天价在朕耳边吹这风那风,不就是要朕发怒吗?还息什么怒?”
萧煜一把将冠冕摘下,狠狠扔在地上。
大臣与侍人们瞧见,扑通通跪着,大气不敢吐一口。
侍人们最是可怜,这接近半月以来,萧煜脾气是愈加暴躁,往往一言不合便冲人发火。
侍人们只能忍气吞声,私下里对此亦是不敢多说一句。
侍人们不清楚,某些朝臣,如欧阳度、徐子轩、宫之善却非常清楚。
宫之善抬起头来,满心忧虑,道:“陛下,臣等皆为陛下、为太昊着想,望陛下明察。”
萧煜朝他狠狠一瞪,道:“宫之善,枉你为朕好友,今日竟与他们这一群迂腐朝臣来逼朕?”
宫之善握紧了双拳,满眼皆是不忍,道:“陛下,臣深知陛下,臣······愿助陛下实现一统,求陛下······依了臣等吧。”
“你······你明知,他并无过错。
什么防患未然,皆是尔等砌词。
宫之善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,你真能忍心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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