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主子,”
阿四尝试着跟他解释,“她们听了这个也不会罢休的……”
“良要娶的那位姑娘,不仅功夫了得,性子也不是一般的烈,若知晓了有别的姑娘来此,怕是会不留情面地动起手来。”
雪落枝头衬得那红色艳得发狠,张良笑了,像是看见它想起了什么人,“为了诸位姑娘的性命安危,来寻良之前,还望三思。”
“这……”
阿四目瞪口呆,半晌才反应过来,结巴着问道,“可这样的姑娘,主子何必非要娶?阳翟城内的姑娘,个个都较她和顺温婉……”
“可良乐意。”
张良的视线从窗外梅花上收回,转头朝阿四一笑。
“良乐意只娶她。”
张司徒已有一未过门的妻子这一消息不出几日便传遍了阳翟,一时间几乎整城的姑娘都哀叹不已。
而张良本人却十分平静,每日只朝阿四问沛公的动向,其他时间都在书房里,不是看着战报便是写着呈给韩王的文书。
沛公日益西进,城里议论此事的人也愈发多了。
阿四能感觉到他主子最近忙了许多,有一回在韩王宫处过了一夜而后回府,脸色白得发青,要不是他去扶了一把估计就倒在地上了。
阿四当时吓得差点没出去喊人,却被张良制止了。
他撑住阿四肩头的手微微发颤,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攥着什么,阿四定睛一看,便是那根木簪。
他不知当时想的什么,傻愣愣地对张良说道:“主子,那根簪子中间是不是断过啊?我去找样别的东西给主子捏着,要是捏坏了可就不好了。”
张良笑了出来,攥着那根簪子的力道也减轻了些许。
“是啊,”
他说道,语气中有些许朦胧的情绪阿四听不出,“要是捏坏了,可就不好了。”
之后他在家中养了两日,身子便好多了。
市井中沛公一路西进的消息传得热烈,一会说他在栗县增了兵,一会说他在打昌邑,而后又说他攻下了陈留。
阿四一一说与张良,后者不时点头,末了问他可还有别的消息,阿四想了想说,他听那些出城做买卖的人讲的,不知是真是假,说陈留县城头的守将原本朝城下放箭打算逼退沛公,结果反而被人从城下一箭给射倒了,自此便一路溃退再振作不起来……而后他便看见张良唰一声从案前站了起来。
那惯常的笑容从他脸上消失了,全身散发的冷肃之气让阿四禁不住腿一软:“他们朝城下的队伍放箭了?”
“……我听闻放了三次……”
阿四被吓懵了,下意识地应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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