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说破,就不好收场了。
我挺直脊背,缓缓回头,“哀家眼里迷了沙子,六殿下帮哀家吹吹,皇上以为什么?”
刘成煜薄唇紧抿,双眸深幽,安静得如同一潭古泉,有寒意自他静立的身体发散出来,冰冻了四周。
六月底的天,骄阳似火,暑气熏蒸,我却生生打了个寒战。
半晌,他双唇微启,“太后身边就没有个得用的奴才?”
目光刀子般扫过站在一旁的朝云与水香。
我瞧见水香的膝头弯了一下,想是吓着了。
微笑地看向他,“哀家身边的人,哀家用着合意就行,不劳皇上费心。
皇上若有心,不妨挑几个放到掬芳宫,等姚美人回宫后也好提点些,免得尽干些不着调的事。”
他拿我的宫女开刀,我就拿姚美人来报复。
不就是斗狠吗,谁怕谁?刘成煜俊眉蹙起,脸“唰地”
拉下来,犹豫片刻,扬声道:“送太后回宫。”
有宫女上前恭敬地搀扶。
“滚!”
我甩开她们的手,回头冲刘成烨笑笑,“明儿,我再来瞧你。”
他挑眉轻笑,“好,我备茶以待。”
刘成煜脸色越发阴沉,一把扯过我,“太后走不动,朕亲自送太后。”
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,“皇上起驾,太后起驾——”
刘成煜携着我的手,明里搀扶,暗中拉扯,将我拽到门口,使力一推,我跌坐在御辇中。
他紧跟着上来,黑亮的双眸,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,目光里有愤怒,有伤痛,还有浓浓的嫉妒。
原来他也会难过?我冷哼一声,转过头。
他却猝然将我拥进怀里,薄唇燃着怒火,肆虐在我唇上。
我拼命挣扎却挣不脱,身下有温热黏湿的东西涌出来。
风扬在辇外小心地问:“皇上,去哪儿?”
刘成煜不回答,薄唇移到我的耳畔,沿着脖颈往下。
我不再反抗,只冷冷地问:“皇上也是这般对姚美人么?”
他骤然停住,松开箍住我的手,审视着我,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?”
我启唇一笑,“不如何,哀家……嫌脏。”
他倒是缓缓笑起来,“他不脏?”
他说的是刘成烨。
我很快地回答:“他跟皇上自然不一样。”
刘成烨根本不曾碰过我,脏不脏与我何干?辇外的风扬没听到回音,遂自作主张,“摆驾景泰殿。”
我忙扬声道:“哀家回绪宁宫。”
刘成煜冷冷道:“我有话对你说。”
“改天吧,哀家不舒服。”
下腹隐隐有些作痛,想必来了癸水。
夏日衣衫单薄,耽搁太久,只怕在宫人面前失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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