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什么事了。”
何庆不安地搓着手:“现在还说不好,但恐怕是个大事。
奴才不能跟姑娘在这里耗着了。”
说着,他看了一眼天,又紧着道:“这会让姑娘走动不得,也不好再回二所,这样,您上日精门旁得庑房里去歇一歇,没多少会儿子,天就要亮了。”
他不说明白,自然有他的道理。
王疏月没有再追问,她知道兹事体大,还是听他的安排好,于是应声转身往日精门去。
谁知,没走几步,何庆又回她追来道:“王姑娘,奴才问您一嘴,姑娘从前得过豆症么。”
“痘症,是说天……”
“欸,对对对,就是那恶东西。”
“顺宁二十八年,那年南方闹痘症闹得很厉害。
我是那时候出的痘,就在卧云精舍里养的。”
何庆忙道:“姑娘是有大福气的人,奴才晓得了。”
说完,又匆匆追张得通他们去了。
这一来。
即便他什么也不说,王疏月也能猜全。
回想一阵,皇帝这几日身上是不爽快,将才他写字的时候,半挽起的袖口处,也确实有几处红点,但怎么会是那要命玩样儿。
现在想想,父亲那句判语下得真是犀利划骨,“煞气太重,恐寿不好。”
这叫什么,天道好轮回,报应不爽吗?王疏月走了几步,又回头望向身后的月华门。
暖光摇曳。
人心硬不起来。
一段时间相处下来,他这个人吧,虽然狠,但也算是个好皇帝。
所以她好像……也不太允许自己这样去想他。
在清朝入关后的二十年中。
天花如同一种诅咒,一直萦绕在满清皇族的头顶。
人人谈痘变色。
也许是因为他们的先祖都生活在北方草原,从前并没有人得过天花,对这种疫症毫无抵抗之力。
以至于先帝爷即位初年,就有好几个皇嗣死于天花。
所以,虽然先帝一生有近二十位皇子,但最后长成的却只有不到十位。
后来,十二皇子的额娘陈氏,也死于天花。
其宫中伺候的宫女和太监,也因此死了近大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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