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诚很快再婚,有了新的儿子,骆澜川跟着蒋愉。
那时候骆澜川只有妈妈,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,别人逗他,说你爸有了小弟弟、不要你了,骆澜川也觉得怎么样,反正他有妈妈。
可才一年多,蒋愉也再婚了,再婚的时候就怀孕了,没多久生下了芝芝。
骆澜川那时候小学,个子挺高的了,不肯随蒋愉搬进和继父的新家,便独居在他从小住到大的房子里。
又因为蒋愉刚生了孩子,无暇顾及他,过了很长一段没人管的日子。
后来是骆澜川的奶奶和外婆轮流过来照管他,前后差不多有三年,直到他初中的时候外婆去世、奶奶患病。
在那之后,骆澜川便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了。
蒋愉见他大了,生活又都能自理,便开始放手,几乎只管他的学业。
骆澜川有段时间和蒋愉的唯一联系就是汇报成绩,蒋愉能关心的似乎也只有成绩,渐渐的,骆澜川产生了一种微妙的类似于讨好的心态:他觉得只要他成绩好,母亲就会关心他,就会高兴。
等到了高中,这种心态就变成了:只要考第一次,只要能进名校,妈妈就会喜欢他。
骆澜川确实也是这么做的。
可当他拿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,蒋愉并没有显得非常高兴,她在医院陪生病的芝芝。
骆澜川问她为什么反应这么平淡,蒋愉却告诉他,说:“你上学考大学是为了你自己,不是为了我。”
这个道理骆澜川当然明白,可当它从蒋愉、从自己的妈妈嘴里说出来的时候,骆澜川觉得心底有一片一直在苦苦支撑的地方,突然就塌了。
后来他上大学,骆诚倒是挺开心地给他打生活费,他没要,蒋愉的钱他也没要。
他大学连打了两年工,后来和同学创业做项目,寒暑假从不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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