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人……刚刚一边药浴,一边看书饮酒?
大约注意到了他眸底好奇,楚暮三根修长手指拎起酒盅,饮了一口:“我平素身体不好,大夫有言,小酌于身体有益。”
谢庭月明悟,原来如此。
他就说,一般病人怎么能饮酒呢?可见楚暮这病不寻常。
“陪我饮一杯?”
楚暮托腮,笑着提出邀请。
他的笑没什么不同,谢庭月却突然注意到他眼底的血丝,面颊的潮红。
这个人,已尽是疲态。
强撑了一个白天,他一定很辛苦吧?
一丝愧疚渐渐从心底爬上来。
这场亲事从前到后都透着荒诞匆促,楚暮本无需太重视,他是病人,怎么做都不算出格,没人能挑得出理,可他还是顶着寒风亲迎了,对自己处处照顾提点。
很多事情,本应自己这个有所图的人时时注意才对……
“下次小酌,我再作陪可好?”
谢庭月看了看桌上的酒壶,“多饮伤身。”
杯里仅有半盅,壶里也不多了,他若加入,必要加酒,不合适。
话未明说,意已尽,楚暮看懂,也听懂了,眼梢弧度更弯:“好啊。”
谢庭月感觉有些新奇,新人洞房相见,气氛大多尴尬害羞,他同楚暮也不知道怎么搞的,闲适自然,如老友相对,很舒服。
看着时间不早,他问楚暮:“想休息了么?”
楚暮修长手指握着书卷,视线也没离开:“再等等,我还要看一会书。”
谢庭月:“那等你看完,我帮你铺被脱衣。”
书卷被修长手指放在桌上,合起,楚暮头偏过来:“我不看了。”
谢庭月:“嗯?”
楚暮微笑:“脱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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