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线还不太好,像地下室一样。
不过,却是挺令人怀念的一段回忆。
她一条条往下看,适时截图保存,渐渐有了点困意,冷不防,视野里忽然出现一只男人的手。
骨节修长分明,带着些许力道,腕间一串深棕色佛珠。
指间,夹了一张白色商务便签。
便签上,男人的字铁画银钩,如行云流水,写了她的密码。
他的字,和人不同,锋利遒劲。
却又意外让人觉得融洽和谐,好似他本就是一个锋芒内敛的人。
裴奚若伸手接过,打了个哈欠。
傅展行靠在她身后的墙边:“要找什么?”
“别人抄袭我的证据。”
她录视频时,展示过自己的作业,镜头也曾扫过墙上贴的各种作品。
估计,祖曼是早期关注她的粉丝之一。
民宿的墙上,都是她的作业画。
她是真的困了,说这么几个字,又打了个哈欠。
傅展行略微弯腰,拿过她的电脑,“你去睡觉,我来找。”
裴奚若愣了下,眨了眨眼,倒是忽然不困了,“傅展行,你这是在赎罪吗?”
“我有什么罪?”
他垂下眼皮看她。
“骗婚罪呗,”
她笑眯眯的,从沙发上站起来,给他让位,“资本家果然冷血无情啊,压榨劳动人民。
稀里糊涂被你抓着按下个指印,我就给你白干了一年半,亏大发了。”
听到她话中的某个字眼,傅展行眉心一跳。
偏偏,她无知无觉,还单拎出来说一遍,“你还不给我看合约。
以后,也不知道还要给你干多少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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