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颊亲了一下。
攸攸忽然在沈却耳边说:“阿却,我九岁了!”
“嗯,攸攸是大姑娘了!”
攸攸有些畏惧地看了魏佳茗一眼,忽然在沈却耳边说:“我十一岁可要嫁人的!
但是我还没遇见未来夫君呢!
阿却你要是看见好男儿,可得给我留意着了!”
沈却愣住了。
原以为攸攸当年年幼不懂事随口说说的,她居然真的这么打算的?
“你又胡说了是不是!”
魏佳茗生气地瞪着攸攸,可见攸攸这话并非第一次说了。
想必在家里时常说起,而每次都遭到了魏佳茗的严厉批评。
沈却抿了下唇,她觉得她好像起了个坏的带头作用。
事实上,攸攸的确如愿以偿在她十一岁的时候嫁了人。
沈仁也出来迎接戚珏和沈却了。
可是戚珏只是对他略一点头,而沈却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。
看着众人久别重逢的场面,他忽然觉得自己是多余的。
或许是因为自己是长辈吧。
他这样安慰自己。
沈仁没有久留,悄悄回去了。
他回到他的书房,再一次摊开宣纸作画。
桌子对面的墙上挂着两幅画卷,一副是白忆的,一副是何氏的。
沈仁盯着两幅画看了又看。
白忆的模样,他有些记不清了。
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画的白忆到底哪里不像。
而另外一副画着何氏的画像,似乎眼睛那里画的不太对。
那就重新画一副何氏吧。
他一边画,一边絮絮讲着外面的热闹。
沈仁一下手抖,砚台不小心打翻了。
浓黑的墨汁顷刻间染脏了桌子上厚厚的一摞宣纸。
沈仁一惊,急忙将上面的宣纸扔到一边,去查看最下面的那一张。
最下面的那一张宣纸上,画着白姨娘,白姨娘静静坐在窗边,望着远处微笑。
墨汁浸湿了宣纸,将白姨娘嫣然的容颜染成漆黑的一团。
沈仁的心忽然收紧,一种强烈的心疼顷刻席卷了他。
他忽然扯了挂在墙上画着白忆和何氏的两幅画卷揉成一团随意扔了,而后将已经染脏了那副白姨娘画卷仿若珍宝一样抱在怀里。
他整个人跌坐在地上,抱着白姨娘的画像嚎啕大哭。
爱?
那是什么?
他是沈家嫡长子,他自小就知道婚姻不过是一种手段,一种交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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