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
表哥,我刚从刺史府回来,颜澈文的百十个兵士已安置在那里,但没看到颜澈文的人影。
据探子说,他和只带了身边两个随从去逛凉州城了。”
方铭道。
“逛城?逛什么?难道他发现西巷有问题?说具体点。”
“他逛了逛集市,还买了个毡帽和一些当地的土特产,后来又去茶馆里吃了茶,跟茶馆里的人聊了不少闲话,我回来的时候,探子说他去了酒楼,点了一桌子菜……看起来像是闲逛。”
方铭说着,觉得有些无奈。
方渡寒眉棱挑了挑,一时无话,半饷轻轻笑了下。
不见官员直接便衣暗访,足见其谨慎多疑;敢带两个随从出门,足见其武功高强;以闲逛掩盖真实目的,足见其心机深沉。
“表哥,我们该怎么办?”
方铭按耐不住问道。
“方铭。
你且看吧,这个黜陟使,绝不是个简单人物。”
方渡寒如切如磋的一张俊脸上看不出表情,他开始感觉到未知带来的压力。
薄云冷月夜色深沉如墨,萧瑟寒风吹散薄云,天空中只一弯冷月,倒是澄净的很,颜澈文关了窗回身倚在榻上,拨着石榴干一粒粒放进嘴里,屋内烛火跳动,扰得他心里也有些焦虑。
西北饮食辛辣重荤,颜澈文多有不惯,那李云是个极有眼力的,初春新鲜水果难寻,便早备好了葡萄干石榴干供主子解腻,这会儿又端了盆热水过来:“主子泡脚舒泛下吧,这几天风吹日晒,奴才看了也觉得辛苦。”
“云子,难为你照顾的如此周到,有劳。”
颜澈文赞许地看了李云一眼,制止了他的手,自己脱起了鞋袜。
“主子,您说这话不是折煞奴才?”
每次听他客套,李云都觉得冷汗直冒,讪笑着退到一边,又道,“外面盯梢的走了……”
“仔细看好了?”
颜澈文笑道,“逛了四日,方渡寒的人盯了四个日夜,也是煞费苦心。”
“主子放心。
宋锆正在外面守着。”
颜澈文略一颔首,“去把珠子拿过来,这几日跟朝中断了联系,还真有些放心不下。”
李云应声走到柜子前,从包裹中翻出两个匣子:“主子,是看颜阁老的,还是看内卫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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