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六悄然收起自己所有的情绪,无声得长叹后,看着傅喆好像失去方向不知所措的模样,于心不忍。
沈六半蹲在旁,细声细气对傅喆道:“喆——将军,这里交给我们吧,我们会随机应变。
如果这个世子是因为给我们阗晟送了军事机要才招致此祸,按理,也该出手相救。
虽未知事情全貌,我们也只能做到这步。”
所谓缘起,皆是天意,缘深缘浅,聚散早有定数。
傅喆带着昏迷不醒的时禹在这样大的霜雪天时辗转几回才下到山脚,眼下就算有马匹也跑不了多远。
这样恶劣的天气以现实条件根本无法回营,傅喆急得眼泪直打转,风雪中天上地下似乎都连成一片似的,非常容易使人产生错觉,走着走着就迷了路,幸好寻得一处荒废已久的破庙暂避风头……
傅喆艰难得驮着昏迷的时禹进到破庙里,发现这破庙还有许些干草木柴,便靠着木桩放下时禹。
自己一人跑去将马囊里的裘衣拿了下来铺在草堆上,让时禹躺在上面,时禹浑身都冻得跟冰棍无异,傅喆一刻也不敢耽误,拿出火石,很快就生起火来。
火光很快就映暖了破庙,这晚发生的一切就如当日她去皇家猎场救时禹时一模一样,任凭时空轮回物换星移,傅喆依旧选择救时禹。
傅喆内心百感交集,当下容不得她多想,就着火光,从随身带着的药袋里翻出一小瓶解毒丸,这百宝袋是殊艺道长给傅喆一个人准备的,大到刀伤剑口小到头疼发热,应有尽有。
傅喆想起临走时,宁淮说的那句“希望渺茫”
,不知道这药能不能解时禹身上的毒,傅喆也只能赌一赌,姑且死马当活马医。
时禹无意识得咬着下唇满额都是冷汗,脸色青白唇色发紫。
看见时禹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,傅喆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悲痛。
傅喆将药丸喂给时禹,发现他连吞咽都做不到,情急之下,只好自己喝一口水慢慢踱到时禹嘴里,让药丸化开……
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,外面的霜雪依旧呼呼作响,傅喆这心七上八下忐忑不安,也不知道宁淮沈六他们那边怎么样了,她能为时禹做的也都做了,剩下的只能是听天由命。
傅喆将时禹抱在怀里,身上穿得斗篷也全都盖到时禹身上,她轻拍着时禹的脸,过往的种种与眼前的人不断重叠交织,那一声声熟悉的“姐姐”
明晃晃闯进傅喆脑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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