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喆不敢当着顾延清醒时说出来,怕会再次看到顾延那种冷冽的眼神,一眼望不到底。
静夜里的声音好像被清冷的空间放大了,伴着雨滴声,好像倩女在弹奏着幽怨的琵琶声。
“没有遇到你之前……我真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。
你说的那些大义离我的生活太远了,但是,现在我慢慢明白过来。
但即便如此,我还是想呆在你身边……你肯定觉得我毫无大志……但看着你,我就觉得自己好像……拥有了这世间最美好的一切……你一无所有,但你有我,我也一无所有,但我有你……”
顾延,你是我所追随的光与热……
说完这番话,傅喆顿觉整个人都轻松不少,好像脑袋一下子就放空了,没有那么多念头堵满思绪,听着雨声看着那摇曳的灯火,哭累了的傅喆也渐觉得眼皮越来越重,慢慢也阖上。
爹爹说,梦里会你想要的一切,顾延,你的梦有我吗……
翌日,晋阳王府一早就迎了一个贵客,正是阗晟朝大学士江治云,他是专程来给晋阳王送行的,看见傅喆跟顾延相安无事,他也图个安乐清净。
倒是傅喆再见到江治云时难免心中有点膈应,尴尬是免不了,只得硬着头皮扛呗。
他们三人正在凉亭上喝着茶,那雨才停歇,空气清新,景致分明。
顾延跟江治云一直在闲聊,交代江治云一些事宜,傅喆在一旁认真听着,顾延这一走就是最少半个月,别说朝内局势就连边境战况都可能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恰在这时守在王府大门的卫兵来通传,清宏道长带着傅喆的大师兄袁洋一同到访晋阳王府。
一听到这消息,傅喆冷不丁就觉得有股凉意从脊梁骨爬了上来,师父来府里是为何般?还带着袁洋师兄……
傅喆耳边还在回荡着之前在暝瑶观时始鹤道人对她说的一席话,现在再看见自家师父时,内心有点别捏,思索了一番,傅喆转念一想,好像觉得眼前豁然开朗,似乎师父是顾延的皇叔父这件事并不是什么坏事。
至少,顾延多了一个亲人……清宏道长显然处世老道,他见到晋阳王时,没表现出任何异常,还笑得非常和蔼可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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