昝宁缓缓起身,盯了丽妃一眼,满心的疑惑。
但今日太后这样的态度,他内心是惴惴不安的,不仅是生恐她闹出幺蛾子来,也是生恐她今日的举动传出去有他逼迫嫡母之嫌。
等缓缓退出去,候在门外的李贵见他的脸色就有些惊惶,不由当时就问:“万岁爷,怎么了?”
“回头说。”
昝宁答道。
钻进辇轿里,犹自思忖着今日的一幕又一幕。
第二天,太后的懿旨就明发上谕了。
丽妃笔头能耐稀松,稿子是白其尉一个字一个字又改了一遍。
但丽妃的原稿上才有太后的钤印,因而也给大臣们看了一遍。
昝宁说:“废后是太后下的懿旨,朕思忖再四,实在也觉得皇后无论是当年,还是如今,所作所为令人心寒,如此便先让她好好思过,也是给后宫的一个警示。”
他顿了顿,打算把太后上园子颐养,“御赏”
印已经交出来,日后再不需要太后钤印国家大事这件也一道说了。
但立刻有个大臣道:“皇上,帝后如天地父母,不可落单,且皇后既然是废黜,不是薨逝,那么亦无需候服满,皇上可择吉日立后,也是给天下人放心。”
昝宁眉头一皱,忍不住就辩论起来:“皇后废黜,朕心里也如平湖生澜,这么快就谈继立皇后,朕何曾有时间考察后宫?”
那大臣不依不饶的:“若是继立皇后的人选尚不能定,至少先定代摄六宫事的皇贵妃吧?后宫不可一日无主,即如天下不可一日无母。”
代摄六宫事的皇贵妃,如果没有明显的犯过,一般就循序立为皇后。
昝宁何肯愿意!
——此刻就给李夕月位分,又是无论如何也来不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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