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人吓得几乎全身僵硬,这几天圣上格外暴怒,从前是皇后有这个本事,现在多了个状元郎,现如今就连大将军回来也要让他们走鬼门关这一遭。
上次圣上暴怒之时甚至当场杖杀了一个做事出错的宫女,现如今看这架势,怕若是他们出了一点声响,便离死期不远了。
宋温游捏紧手中的茶杯,皇帝的气势如泰山压顶般,但他临危不惧,认定了心中所想。
“臣从未悔过当年的选择。”
他声音铿锵有力,“妻亡故是为臣心中所痛,但事已至此,臣不会揪着不放,臣只希望自己的独女不再如此!”
他今日到这来不过是想为自己的女儿争取一个机会,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看不上她的人,更何况她的婚事该由她自己选择,而不是像自己当年那样,不得已娶了沈氏。
一早皇帝便下了命令,可真太子的为人他看得清楚,也算模糊应了,但先有江汶琛突然反悔,后又发觉宋月稚抵触三皇子,他自知自己这身家无人继承,皇帝便要把自己女儿作为筹码供人做踏板这路子,可他不愿意。
他不愿意让自己女儿也成了筹码。
他宋温游忠了一辈子,他也仅剩这点念想能挺起脊梁,为自己的女儿争一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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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中针锋相对的声音让殿外刚到的几人互相对望一眼,门是不敢闯的,只静静等候着。
江虔文眉头紧锁,显然是担忧至极,荣国公刚到便和父皇这般争吵,惹了圣怒怎么收场?
而一旁被硬拉扯来的江汶琛却淡定的垂眼,不被人瞧见的眼里带着一丝戏谑,仿若是听什么有趣的戏般。
两幅截然不同的模样让人心下见了分晓,说怎么三殿下的气性怎么比不过一届寒窗书生?
很快,宫外传来周公公洪亮的声音,“皇后娘娘驾到。”
轮椅压过地面的声音传入江汶琛耳里,他忽而轻轻抬首,皇后那张威仪至极的面容落入他眼底,与她眼睛碰到一处,他不自觉的轻颤了睫。
但之后很快掩去,如寻常臣子般行了君臣之礼。
皇后似是不经意问,“这便是状元郎了?”
江汶琛不去看她的眼睛,“回禀娘娘,正是草民。”
之后便沉默下来,这几日皇后闭门不出,谁都知道是什么原因,现如今见她出现在这颇为稀奇,还有这个新科状元江汶琛,竟是这般见了皇后的面。
真不知是该喜该是忧。
“母后,这位便是太师提过的那位文章极好的学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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