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不知多久,乐则柔终于被放开了。
她被亲得头晕目眩,脑子里混沌一片,耳中都是血液鼓噪,半天才缓过神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声音又哑又黏,如那坛子桂花蜜,嗔怪也是撒娇的调。
“吃人似的,明儿我嘴唇肿了可怎么见母亲。”
安止定定地看她,眼中爱意几乎淌成银河,他用喟叹的语气说:“你怎么这么好。”
没头没脑说这么一句,乐则柔受不住他灼人的注视,从耳后到脖颈霎时红了,连忙转移话题问:“母亲今天跟你说什么了。”
安止嘴角上扬,只笑,不肯回答她的问题。
······
乐则柔离开后,六夫人开门见山,坦然道:“当初是我们隔开你和则柔,这点上我们违背约定对不起林家,婶婶认错,你要是恨我和她父亲也是应该的。”
其实乐六爷自从受伤无法生育就对林家的约定不冷不热了,尤其乐则柔显出早慧。
当初林彦安身体不好,六夫人比谁都怕他出事活不长,四处求医问药,乐六爷沉默许久之后只让她放宽心,“她留在家里,未尝不是好事。”
十几年前的旧事,相隔千里兜兜转转还是没绕出去这份缘。
六夫人起身对安止行了个礼,唬得他慌忙避开,连道使不得,将六夫人虚扶起来。
平心而论,安止原是恨六夫人的,恨她背信弃义,恨她隔开自己和乐则柔十年。
可随着他年岁渐长,慢慢看开了。
谁家父母愿意自己掌上明珠跟个太监有勾扯呢?再说了,六夫人是乐则柔母亲,养育了她,他无论如何都会尊重。
故而安止真情实意地说:“婶婶言重,都已经过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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