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抬头,光看衣裙配饰也知道是林先生。
莒绣忐忑,等着林先生发问,林先生却只问了句:“可有印?”
“禀先生,学生无印。”
“嗯,早些刻一枚,无印如何落款?不能备前不备后。”
莒绣为难,可先生是好意,只能硬着头皮答:“是,多谢先生提醒。”
林先生教画,简单明了,先将纸挂高处,整个画一幅,对着画讲了要注意之处,再重画一幅,在要紧处放缓速度再重申技巧要领。
诸位姑娘画完,照旧例不必上交,由林先生一桌一桌看过,并不评定等级,只逐幅指出不足。
到了莒绣这,她压下紧张,静心听着先生点了四处,点头表示受教。
先生拿起美绣的画,看了几息,放下后皱眉问她:“为何原封不动照着画?”
啊?
美绣被问愣了,学画不就是要照着画吗?
她下意识地看向堂姐的画,这才发现她画的,和先生的画,像,也不像。
原来不是照原样来学的吗?堂姐她……既早知道,为何不告诉我?
美绣涨红了脸解释道:“学生此前不曾学过,不懂其中门道,也无人提醒……”
林先生不爱笑也不爱怒,仍是那副神情,不轻不重道:“绘画不是写字,即便是习字,也应当有自己的风骨,千篇一律,又有什么意思?”
美绣垂着头,尴尬地应了一句“我知道了”
。
美绣是最后一个,林先生指教完,走到堂前,冷声道:“回去重画,明日上交。”
等林先生走了,大家收拾了桌面,把书本用具按原样放好,起身出院子。
莒绣快步追上前头的方书音,客客气气问道:“方姐姐,请问今儿还有别的要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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